随他回到房间,菜菜整一个处于错愕之中。
看着付咸将地板上堆成小山的衣服裤子抱起,放置到衣柜,堆成另一个小山。又把棉被拖拽到床上,随便拍了拍,灰尘飞扬。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说:“睡吧。”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客气,我还是回储藏室了。”那么脏的环境,她是有多瞎才会直至现在发觉。
那张床上,灰尘还漂浮着好么。
“储藏室不安全。”付咸不赞成。
可是干净。菜菜把实话咽下,找了个借口:“习惯了,换个地方睡不着。”
见他杵在床铺前,手指摩挲下巴,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移开视线,菜菜生怕自己忍不住拍掉那只手,多脏啊。
“你睡吧。”她去开门。
“你嫌弃。”
搭上门把的手顿了顿,默认还是装作没听见?菜菜选择了前者。
门才被拉开一条缝,就被后来的力道关上。
“可以睡沙发。”
她以为他在商量。
“不了。”
“我睡沙发,床让给你。”
他认为他做了最好的打算。
??原来他一开始没打算把床让给她啊。
刚刚的温柔呢?说好的白月光呢?都被狗吃了?
想着都成鬼了别再气死自己一回,菜菜最终决定妥协。
“我可以睡这,只是有个要求。”
她是会轻易妥协的人吗?
“你说。”付咸不以为意。
无声微笑,菜菜当即去窗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手上忙碌着,嘴上也一刻不闲:“找拖把把地拖了。”
半夜三更换被套床单不现实,反正也不是她睡,将就一下。
感受着冷风灌进屋子的嚣张,付咸帮忙收起窗帘。
顺便问了一嘴:“拖地?谁?”
菜菜笑容可掬:“你啊。”
……
等付咸拖完地板,她已经倒在沙发里睡得不省人事。
因为菜菜再三叮嘱不许关窗,他犹豫了一下将棉被贡献出来,给她盖上。
蜷缩的身体感受到了温暖,睡梦中的脸颊往柔软的棉被上不自觉地蹭了蹭。
付咸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