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小碎步着挪到季宴白身边,抿抿唇,“那个……”
季宴白:“什么?”
桑淼看他正在擦拭头发,指了指,“我帮你。”
季宴白喉结慢滚,刚要说不用,想起什么,把毛巾递给她。
随后两人大眼瞪小眼,桑淼说:“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季宴白确实高,一米九的身高,比桑淼高出一个头,他弯腰坐在了凳子上。
桑淼站到他身侧,低着头认真擦拭,眼睛乱瞄时看到了他侧颈上的抓痕,不那么明显,但是还能一眼看出。
这道抓痕是她留下的,他那么闹她,她只是轻轻挠了他一下,属于心慈手软的了,搁别人,她早动手打了。
许是想事情想的太入迷,没注意到力道,抓疼了他,季宴白轻嘶一声。
桑淼从游离的思绪中回笼,拿掉毛巾,问:“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看看。”
她偏着头去看,哪处都没放过,他耳后根有道血痕,溢出血,应该是她刚刚不小心抓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脸歉意道。
其实不怎么疼,季宴白准备息事宁人,可想起她的刻意回避,他改变了主意。
感情里,他进她退可以,但不能一直这样。
他得让她进,或许,站在原地也行。
“你就是故意的吧。”他说。
“啊?我真不是。”桑淼解释,“我干嘛故意弄破你?”
她又没病。
“谁知道呢,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季宴白仰头,和她的视线对视上,直勾勾睨着,“你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没、没呀。”桑淼又开始躲了。
她这种躲是本能的,下意识的,自己都抗拒不了。
见她不敢看他,季宴白眉梢蹙起,随后松开,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
“咱们谈谈。”
桑淼不想跟他谈,尤其是不想这么谈,“没…什么好谈的。”
“你没有,可我有。”季宴白指腹摁在她手腕内侧,不轻不重捏了下,“你在公司里说的是真心话?”
该来的还是来了,桑淼心怦怦跳,“……我随口乱讲的。”
“你的意思,不是真心话?”季宴白追问,一定要听个答案。
桑淼抽抽手,没抽出来,相贴的地方滚烫灼人,她绯红着脸说:“你先松手,然后咱们再谈。”
“不松。”季宴白道,“你会跑。”
桑淼:“……”
她抿抿唇,朝桑宝宝的方向看了眼,“你这个样子被宝宝看到,他会害怕的。”
“他胆子没那么小。”季宴白说,“不会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