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地方。
摆在温岐归置过的地方。
这大概是一种病。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姜蘅将猎弓横放在桌案上,自己顺势坐下来,疲倦地趴伏在胳膊上,侧头看向窗外。
此时已是深夜,院子里昏暗而寂静。青瓦、白墙,一切都是截然不同的风景,处处都在提醒着她,她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
但她的心绪却一直无法平静。
她无法忘记,在她进入结界缝隙时,温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那么复杂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很痛苦。
为什么会痛苦呢?因为她再一次欺骗了他?还是因为她离开了他?
姜蘅想不明白。
她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臆想,因为她对自己反复欺骗他这件事充满了罪恶感,所以才会觉得他很痛苦。
她在潜意识地充满期待,期待自己可以对温岐产生伤害。
这大概是一种很病态的想法。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伤害他。
她只是……想看到他失控,看到他愤怒,看到他失去理智。
……好吧,好像还是很病态。
姜蘅发现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谎言似乎成真了。
——她确实对温岐抱有好感。
所以她才会因为温岐的赶来而高兴。
直至此刻,只要一想起温岐的那句回答,她仍然会心跳加快,嘴角上扬。
但问题是,温岐对她有好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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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想和她在一起,也并不能代表他会对她产生“喜欢”、“依恋”这样的情感。
姜蘅甚至怀疑他根本不具备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他只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但这种行为究竟是出于爱欲、食欲、还是对猎物的控制欲,姜蘅根本无从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