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知晓凌纾爹娘不好说话,却没想到能下此死手,在马车上亲自替凌纾更衣时,皮开肉绽的伤口,刺得她心口疼。
不断的反胃干呕。
不是怕血,而是被凌太傅的狠辣恶心到了。
“这是亲生女儿啊……”
季临羡扶着亲娘下马,看着下人一盆一盆的将血水从马车里端了出来,眼底的阴鸷溢满,杀人的心都有了。
“娘,凌太傅是故意的,凌纾和离书未签,便一日是我们季府的人,他若真的打死凌纾,季府便担上凉薄的罪名。”
侯夫人后怕,“他是生父,岂能脱得了干系?”
季临羡冷笑,“凌纾是和离回府的,凌太傅有教养之责,若失手打死,大不了一句体弱多病,遭季府厌弃,郁郁而终罢了。”
“即便如此,受罪的是凌纾,羡儿,她还是你的妻。”侯夫人握着季临羡的手,苦口婆心。
同为女子,她能明白这份苦。
她自责,十分的自责。
无论这是否是凌纾的苦肉计,季临羡明白,这个和离,离不了。
回府的路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满天雪花飞舞,诉说着心口的寒凉。
侯府。
凌纾的伤太重,身体昏睡了七日,侯夫人与季临羡想尽了办法让她醒来,看诊的太医频频摇头。
“少夫人不愿醒,我等束手难策。”
季临羡迟疑,“为何不愿?”
太医不太好说,这世家宗族之间总不过那些事情。
季临羡要与凌纾和离的事情瞒不住,凌纾为此挨打的事情也瞒不住,两家人都遭陛下数落了一通。
见太医不说,季临羡哪里不明白。
无比的烦躁。
盯着她痛苦的睡颜,久久无言。
在虚空里恶补了几部宅斗剧的凌纾伸了个懒腰。
小缘子被迫看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戏码,看的脑子都乱了。
问她:你啥时醒啊?
凌纾反问:好感度多少了?
小缘子:-10
还是负的,躺着就能涨好感度,为啥不躺?
直到季临羡再度出现在她床头,阴鸷着脸,沉声恐吓她,“若你再睡下去,我让人送你回凌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