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年年想要帮我吗?”
“为什么,”心脏咚咚咚地撞上胸腔,武年年头昏的厉害,“要不受限制?”
黎卿守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手心冒汗,把话头接过来:“你是为小池来的吧?”
搞不明白问题怎么突然绕到这上面,她安静一会儿默认下来。
“他不是不准备告诉你吗?”
“我自己偷听到的。”
黎卿稀奇:“听到怎么不直接问他?”
又是好一阵沉默,武年年才小声说:“他不想让我知道。”
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那你来是?”黎卿愣了下,现在的小年轻可真难懂。
眼神覆上一层霜又被迅速划开,武年年认真地说:“我不想和他分开。”
但她总得先搞明白原因,才能打消他的顾虑。
黎卿被她直白的诉求搞得错愕一秒,随后垂眸笑出声,故意道:“他好像没有要一直和你走下去的意思。”
“不是的。”指甲陷在掌心的软肉里,留下清晰的月牙印记,武年年很少如此坦率地陈述想法,有些别扭。
“他不会主动和我分开,”压抑下轻微的不自在,她继续道,“所以我得找到迫他做出决定的推手。”
武琳琅不悦:“你倒是相信他。”
“我要知道,”眼睫颤了颤,武年年没反驳,“如果真的不是什么足够充分的理由。”
她轻声说:“那我也不要他了。”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的手,紧紧箍着他脖颈狠命往下拽。
小腿下意识地挣扎,余砚池猛地睁开眼睛。
眼皮疲惫地抽搐,他喘着气摸索着坐起身查看时间。
凌晨3:26。
烦躁地将手机一扔,余砚池用力抱着被子试图寻回一点安全感。
三天了,武年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额角的汗液顺着他低头的动作一路跌至眼尾,浸得眼睛发涩,睫毛也湿漉漉地发沉,下眼睑的红更加鲜艳,像落了一滴血。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余砚池想。
她说回家,既然不在武馆那边,他能想到的只剩下一个地方。
峨眉。
卜卦收到消息时还挺惊讶,武夕那丫头能交到男朋友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卜卦,久仰大名。”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青年,笑着招呼。
余砚池也弯起眼睛寒暄:“余砚池,辛苦跑一趟。”
“应该的,”卜卦客气一句,“武夕也算是我半个妹妹,总不能慢待了你。”
唇角的笑意淡去几分,余砚池直截了当地问:“武夕近些天真的没有联系过你们吗?”
眉尾一扬,卜卦打趣地说:“兄弟,不瞒你说,那丫头八百年不联系我们一次。”
见余砚池臊眉耷眼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