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打起精神拉掉落地灯,小年兽凭借天生的好视力摸黑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床铺倒头就睡。
放纵一整天,余砚池次日还是得苦哈哈地把工作补上。
不知是对工作极致的热爱还是双倍工作带来的压迫感,破天荒的,他比闹钟醒的还要早,努力地想睡个回笼觉也睡不着。
不详的预感。
余砚池晃晃脑袋,默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慰自己,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
反正今早时间多,干脆给我家年年做顿好的。
十分钟洗漱好,余砚池踩着他的丑拖鞋去祸害厨房,极其具有冒险精神地选了个鸡蛋羹挑战自我。
随便挑两个看得顺眼的瓷碗,分别打两个鸡蛋进去,加少量的盐和温水。
教程上说要放1。2倍的温水,余砚池搞不明白就凭感觉加。
撇开浮在蛋液上的泡沫,扒出来几乎要积灰的蒸锅,余砚池涮干净然后把两碗蛋液放进去,没有保鲜膜他就用盘子盖住。
要等十分钟,余砚池跑去洗漱间整理头发,睡完就翘真的很麻烦,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帅脸,开始考虑寸头的可能性。
武年年睡眼惺忪地推开门,发现余砚池在没让她心情有太大的波动,关键是,他对着镜子脸贴脸用她的小皮筋扎头发。
这就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武年年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尝试调整一下自己的造型,”他顶着一脑袋歪歪斜斜的小揪揪,很认真的问,“你觉得我剪个寸头怎么样。”
想起余砚池初三时被莫姨拉去理完发回来后哭哭唧唧的样子,武年年挤着牙膏古怪地瞥他一眼。
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呢。
她打开水龙头接水,劝道:“别了吧。”
“好吧。”余砚池相当听劝,继续扎他的小揪揪。
武年年越看越迷,含着牙刷没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试试它能不能卷起来。”
“?”
“你卷它做什么?”
“这样头发或许会看起来多一点。”
武年年皱皱眉,没法理解他的迷惑操作,那一头的花花绿绿也实在让人难以直视,她索性眼不见为净。
“几点了?”
“八点零三。”
余砚池一把扯下没塞好的小揪揪:“我的蛋!”
还好没煮过太久,鸡蛋羹还能被拯救一下。
蒸完以后还需要再闷三分钟,这次余砚池哪也没去,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锅旁边盯着表。
时间一到,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两碗蛋端出蒸锅,撒上香油、生抽、葱花。
卖相还不错。
武年年洗漱好,习惯了坐在餐桌前等吃。
看见蛋羹的瞬间,她眼眸登时一亮:“哇。”
余砚池有点尴尬:“你先别哇,尝尝再说。”
小年兽噔噔噔跑去厨房拿出两只小勺,递一个余砚池,自己拿着另一个还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蛋羹。
好叭,蛋羹内在确实不如外表,煮的有点老,鼓出不少气泡。
余砚池颇为忐忑地等她发表意见。
武年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