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的声音判断,山匪应该有十来个人。
想要对付他们,并非是容易的事。
衙门肯定是指望不了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梁欢雪正想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着她的领子将她扔到了一旁。
“你不要命了?山匪从外头过你还敢开门!”刘春花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浑身抖如筛糠。
梁欢雪没有防备,重重摔在地上,脑袋磕在了桌腿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干什么?”梁家阳连忙走到梁欢雪身边,将她抱起来,“欢雪,你伤着没有?”
梁欢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到了一手的血。
这可把梁家阳吓坏了,“怎……怎么办?欢雪你流了好多血,我要怎么办?”
“家阳哥,你别急,我没事。”梁欢雪倒是比他冷静多了,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走到放在一旁的水盆前,观察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伤口不大,也不算深,只是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很是可怕。
梁欢雪拿出怀里的手帕,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打湿,轻轻擦拭伤口。
血立马就止住了。
而后她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在伤口上涂了药,用纱布摁住,又从身上扯下一根布条来,在脑门上缠了一圈,伤口就算是处理好了。
全程梁家阳就站在一旁看着,连个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梁欢雪这动作熟练得让他目瞪口呆。
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梁欢雪处理伤口的时候,被她救下的两个人一直在数落刘春花,说她不知好歹。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万一山匪看到她开门,发现我们这里有人,过来打劫我们怎么办?”刘春花反驳道。
“欢雪不比你聪明多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罪了山匪呢!”其中一人无不嘲讽地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梁欢雪觉得刘春花在听到山匪之后的反应确实有些反常。
就算是个人都会害怕,但也不至于会怕成这样吧?
就连她扒在门缝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也能把刘春花吓个半死,看来她与山匪真的有什么关系?
梁欢雪皱了皱眉,决定进去看看。
让她意外的是,入目的竟是一张灰败的脸。
她明明将治伤的法子给梁家阳说了,要是他按照自己说的来,刘二壮现在都能下地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
梁欢雪快步走过去,为他诊脉,发现他的身体滚烫,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伤口感染了,化了脓,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