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垂目看着腿上叠好的衣服。
以免沾灰,小心的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去。
这才抱着毯子,绕到外面。
“这是你的毯子,谢谢你啊。”童惜将毛毯递还给殡仪馆内工作的年轻女孩。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对方回以温柔的笑。
童惜看她一眼,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那个……昨晚,是你在这儿值班么?”
“对啊。我一整晚都在呢。对了,说起来,霍先生昨晚在你母亲的灵堂外坐了一整夜呢。很早就来了,也一直没进去。后来你们在里面睡着了,他就在外面坐了一夜。一夜都没合过眼。”
童惜心尖儿震颤了下,“你是说……他一夜都在?”
“嗯,刚走一会儿呢!应该还不到20分钟。”对方边说着,边看了看手表。
童惜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轻叹的道谢,“……哦,谢谢。”
没有再多聊什么,童惜折返回去。经过灵堂外的长椅时,她的目光顿了顿。暗淡的光划过,面上划过一丝沉痛,她低下头,缓步走进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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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你回来了。早餐已经到了。”
一进去,说是要去买早餐的舒染,竟是比她回得还早。她手指指向小隔间。
“童惜。”小隔间的人,探出头来。
竟然是陈晨。
陈晨还带了个年轻女孩过来,在整理丰盛的早餐。
“陈秘书。可可。”
童惜分别打了招呼。整理早餐的谭可可听到声音,便收了手,往外走。
“惜惜,一个人辛苦了。”谭可可过来抱了抱她。
童惜回抱。鼻尖发酸。
怕自己哭出来,她没有多停留,又看了眼陈晨,“谢谢你们能过来。”
“节哀。”陈晨回得很简单。领着谭可可在灵前鞠了躬。
童惜在一旁回了跪。
陈晨将她拉起来,“别跪了。赶紧去吃早餐吧。”
童惜其实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昨天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现在就算是还不想吃也得吃一点。
她和舒染一起进了侧厅。
陈晨道:“这些都是霍总安排我和可可送过来的。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要是不喜欢,回头我再换一家酒店。”
“不用那么麻烦的。”童惜赶紧摇头。
桌上,摆得满满的。
全是很营养的餐点。
童惜看得又有些反胃。但也许是因为实在胃里没什么可吐的了,倒没有失态得像昨天那样。
好歹喝了几口汤。
这样一来,胃里也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