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转动,沉思了片刻。然后收回思绪,淡淡地开口道:“如果那位北狄商人再与你联系,你派人告诉我一声。他想再找你买酒或者别的什么,你先不要答应。”
长澜闻言点头应是:“好的,姑娘。”
顾锦昭揉了揉眉心,北狄的那位三皇子从她这里买了这么多酒,她可不相信他是要开酒楼。
如今北狄国那边储君之位的争夺,比南燕国要激烈得多。北狄皇帝的儿子众多,成年的就有十几位。他对待这些儿子就像养蛊一样,从不制止皇子们之间的争斗。
这位三皇子在那些皇子中,对储君之位的呼声最高,他肯定也私下里养了自己的亲卫。那些酒,她怀疑是给那些亲卫喝的,毕竟酒对身体有些功效。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的把手,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这段时间我都不会过来了,玉颜坊那边你也帮忙照看一些。等暗卫那边再培养出一批可以出任务的暗卫,我会派过来几个暗卫,暗中保护满香楼和玉颜坊。”
长澜闻言笑着道:“姑娘放心,玉颜坊那边蓝清茹经营得很好。可能因为都是一些夫人和贵女们光顾,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什么捣乱的人。”
毕竟玉颜坊可是长公主参与其中,谁敢不长眼地去找玉颜坊的麻烦。
顾锦昭又叮嘱了一些事情,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满香楼,返回顾府。
这一天她可能过于奔波,晚饭后简单地翻阅了一会儿医书,便感到浓浓的睡意袭来。
“姑娘,早点休息吧。”玉棋见她揉了揉眼睛,连忙提醒道。
顾锦昭将医书合上,点点头。她扶着玉棋的手起身,走进内室,躺到床榻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靖安侯府中,靖安侯夫人脸色苍白地靠在软枕上,神情萎靡地看着坐在矮凳上的府医。
“夫人究竟是何病因?”
钱嬷嬷站在一旁,焦急地询问。自从夫人看到被丢弃在院子里的那个男子后,每晚都睡得不踏实,直到今日突然晕倒,这令她们非常担忧。于是立刻将府医请了过来。
“夫人脉象有些像是喜脉,但又不太确定。”府医皱着眉头,再次为夫人把脉。
听到这个结论,靖安侯夫人的脸色一变。她想起自己似乎已经推迟了几天没有来,但由于一直都不准时,所以并没有多想。而且怀孕后的嗜睡、疲乏等症状她都没有出现,因此并未往怀孕这方面想。
“你再仔细把把脉。”钱嬷嬷急切地说道。夫人期盼怀孕已经很久了,又服用了那么长时间的药,如果真的怀上了,那真是太好了。
府医又认真地号了几次脉,最后肯定地说:“夫人肯定是怀孕了,不过月份应该还小,所以喜脉并不明显。等过一段时间,肯定会更加明显。”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等过一段时间你再来为我诊脉。现在先开一些安胎的药。”
将府医送走后,钱嬷嬷回到靖安侯夫人身边。她的眼中流露出激动之情,比靖安侯夫人还要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