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想赚个外快,看看能不能借两把吉他,就在店门口表演一下,到时候要是有人来咨询,你好给个宣传费。”
“行啊行啊,你们是拍短视频做自媒体的吧,还省了我打广告的钱了。咱们先说好,不管有没有人报名,你们一个人五百,要是有人报,我另外给提成。”
老板是个敞亮人,拿了店里最好的吉他递给两人。
“提成就不用了,生意兴隆。”
林暮声抱着吉他试了下音,他端坐在塑料凳子上,脑袋微微偏上几分,一拿起吉他,整个人就开始发光。
叶汀洲慢半步坐下,目光一瞬不停落在林暮声露出来的下巴上,林暮声唇角是勾着的。叶汀洲满腔的爱意从眼睛里冒出来,隔着面具都清晰极了。
“声声,要一起试试《追风》吗?”
《追风》是林暮声众多代表作里最冷门的一首,他刚出道的时候写的歌,追虚无缥缈的风,过不见天日的生活。
林暮声停在弦上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抬头,只说了句:“随便。”
几秒后,熟悉的旋律响起,叶汀洲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又回到了最压抑的那几年,偶尔从榜单上翻到的这首歌,成了他后来几年的救赎。
他从一首算得上轻快的歌里,听出无数的哀伤和愤懑,对命运不公的反抗,对未来前途的渺茫,对自己最隐蔽的否认,全在这个旋律里。
“我乘着风踏过浪,去最远最远的地方。”
林暮声的嗓音太独特了,透过话筒直冲天灵盖,恍若天籁。
唱到副歌部分,叶汀洲自然地接上,偶然的眼神对视,又迅速移开,没有排练过一次,却默契地像是合作过无数次。
林暮声惊讶于叶汀洲居然真的完全了解他,要换气的地方都卡的严丝合缝,在他的配合下,比在录音棚里过了几次的效果还要好。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在附近的粉丝蜂拥而至。都默契地没有喊出林暮声的名字,只是静静地听他的现场,感受独一无二的演唱。
[天哪,我都不敢想林暮声的演唱会唱的有多好,到底是谁说他是花瓶,拿金曲奖都是水奖的,这水平,你们闭眼黑啊。]
[我要听哭了,林林这次情绪好像很不一样啊,我听着咋那么悲伤啊。对叶汀洲改观了,我信了他是真喜欢林林。我们没有一个粉丝敢说能做到他这样,《追风》很多人都没有听过。]
林暮声一连唱了好几首,每一首叶汀洲都游刃有余,不管林暮声怎么上难度,叶汀洲都能立马反应过来,然后跟上。
这种影影约约的感觉,林暮声形容不上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唇角拉平时,才恍惚意思到,这个情绪似乎叫,不爽。
不爽什么林暮声又说不清,只能归咎于是叶汀洲除了演戏,唱歌还这么厉害,他被比下去了。
繁杂的思绪一停,林暮声收起吉他,跟着老板回了屋。
“你们辛苦了,快喝点水,刚刚我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