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秋·重庆的秋雾如抗磁砂般浓稠,陈阿林的算盘珠在掌心转动,算珠缝隙间嵌着极细的抗磁砂丝。军统代表的皮鞋碾过会馆青石板,鞋跟的樱花磁钉在地面留下微弱磁痕——这是摩根财团的标准监听标记。
「铁锚堂的抗磁砂医疗援助,需要党国的技术背书。」军统代表敲了敲桌上的搪瓷茶缸,蒸汽中浮出若隐若现的算筹密纹,「但我们发现贵组织在滇缅有未经备案的技术输出。」
陈阿林推回茶缸,缸底的抗磁砂涂层打乱了对方预设的磁导频率:「滇缅的抗磁竹滤芯图纸,上周已抄送军事委员会技术科,」算珠在指尖转出「密」字,「至于贵方关心的「羽蛇星号」,不过是艘装载棉麻的商船。」他余光瞥见窗外雾中闪过的黑影——那是洛克菲勒雇佣的「雾隐算理队」,装备着抗磁钢爪的刺客已包围会馆。
陈阿林叩击桌面,暗藏的抗磁砂砖应声翻转,露出《周易》六十四卦方位图。湖广会馆的梁柱突然喷出白雾,那是预先注入的抗磁砂微尘与蒸汽混合的「雾汽白噪音」。刺客的抗磁钢爪划开浓雾,却在触碰到戏台鼓面时发出刺耳共振——鼓内填满了与抗磁钢频率相斥的竹制算筹。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陈阿林甩出袖中九枚算筹,算筹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每枚算筹的刻纹都对应着重庆防空洞的通风口坐标。刺客的樱花磁短刀劈来,却被算筹阵列引导的气流弹开,刀刃上的磁导纹路与算筹刻纹产生频率冲突,迸出蓝色火花。
雾汽中传来川江号子的吼声,那是袍哥舵爷的信号——码头纤夫已控制蒸汽船「峡江号」,船上装载的抗磁砂正通过管道注入会馆地基。陈阿林踏响戏台的机关,地板下的抗磁砂突然液化,形成八卦形状的流沙陷阱,将刺客困在「两仪阵」中心。
「抗磁钢怕的不是刀枪,是算理共振。」陈阿林拾起掉落的抗磁钢爪,爪尖的磁导芯片正在雾汽中滋滋作响,「你们财团的工程师没告诉过你?重庆的雾汽里,藏着比樱花磁更古老的算理频率。」他敲击身旁的木柱,柱内喷出的雾汽含有从嘉陵江提取的酸性微粒,正缓慢腐蚀刺客的装备。
刺客挣扎着递出染血的算筹,竹片上刻着「闽矿旧友」四字。陈阿林瞳孔骤缩——这是父亲矿难时的暗语。刺客喉间发出机械般的沙哑声:「满洲里……算理实验室……」话音未落,其体内突然弹出樱花磁自毁装置,陈阿林及时掷出算筹击落装置,碎片在地面砸出焦黑的磁导痕迹。
与此同时,纽约的周玳收到蒸汽电报:「重庆雾汽加密失效,疑有内鬼」。她望着怀中的算星,孩子正在摆弄一枚抗磁砂鸭子玩具,玩具眼瞳的磁导频率与重庆发来的密报共振,显现出陈阿林的留言:「用长江号子频率破抗磁钢密室」。周玳立刻转向以赛亚:「把《雾汽布鲁斯》的节奏,调成川江号子的七五拍!」
湖广会馆地底,陈阿林打开暗格,取出刻有「商字堂」徽记的算筹筒。筒内藏着滇缅抗磁砂运输线的备用方案:长江蒸汽船「峡江号」已改装为流动算理工坊,船身用抗磁砂帆布覆盖,可屏蔽一切磁导扫描。
「舵爷,码头的青帮勒索就用这招。」陈阿林将算筹递给袍哥首领,筹面刻着「利涉大川」卦象,「把抗磁砂运输费折算成码头工人的算理培训课,他们想学检修抗磁钢设备,我们需要人力护船。」袍哥首领大笑,敲了敲腰间的算筹挂件——那是用摩根财团废弃的抗磁钢锭熔铸的。
深夜,陈阿林独自登上通远门城墙,手中握着刺客遗留的算筹。雾气中走来一位老道士,道袍内襟露出半卷《鲁班算经》:「当年令尊在福建矿场,曾用这经上的「雾障术」救过三十六条人命。」道士指尖划过城墙砖缝,抗磁砂粉尘竟在雾中显形为矿难场景——父亲陈阿炮用算筹排列出逃生路线,却被摩根财团的樱花磁炸弹阻断。
「财团最怕的不是技术,是算理文明的传承。」道士将经卷塞给陈阿林,雾气中传来日军轰炸机的轰鸣。陈阿林摸出算筹敲击城墙,防空洞内的算理矩阵随之启动,嘉陵江的水汽被导引至空中,形成能反射磁导波的雾汽屏障。
纽约,周玳将川江号子的节奏输入抗磁钢密室的锁孔,算筹敲击声与重庆雾汽中的频率遥相呼应。密室门缓缓开启,露出摩根财团的矿脉控制图,标注着满洲里算理实验室的坐标。周玳取出泛美洲联盟的锡盒,盒内的亚马逊藤纤维与地图上的抗磁砂矿脉产生共振,显现出陈阿炮的最后留言:「算理不死,文明永生」。
重庆城墙下,锈带工人们举着用抗磁钢废料铸的算筹,跟随陈阿林敲击出《雾汽同盟进行曲》。雾汽中,「峡江号」鸣笛启航,船载的算理工坊亮起点点烛光,与纽约的「算理自由钟」、南洋的抗磁砂灯塔遥相辉映。陈阿林望着雾汽中若隐若现的算筹图腾,知道这场雾都暗战,不过是算理文明觉醒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