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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第39章 白莲再起(第1页)

道光十二年五月初九,直隶总督府八百里加急文书递至乾清宫,黄封套上“六百里加急”的火漆印被夜露洇开,透出暗红血丝般的纹路。张恪肃立御前,烛火在他握持的密折上投下颤抖的阴影,算盘珠串在烛泪中折射出冷光:“启禀皇上,白莲教勾连漕帮,已在沧州盐场竖起‘黄天当立’大旗,截留漕粮二十万石。”他展开《流民归附趋势图》,红蓝算珠如两军对垒,在绢帛上标出“每十日新增流民三千”的惊心轨迹,箭头末端的朱砂点正一寸寸逼近京畿通州。

载龄猛然起身,蟒纹补子扫过案头《大清律例》,声如洪钟:“此等逆贼乃嘉庆朝川楚教匪余孽!当年肃亲王率镶黄旗铁骑血战川陕,宗室子弟折损千余,今岂容匪患复燃?”他抖开《宗室军功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带血的甲胄,“请皇上准臣调拨神机营,务将逆贼斩草除根!”说罢重重叩首,额角在金砖上磕出闷响。

张恪却趋前半步,袖中算盘发出轻响:“沧州之乱,根源在宗室私占荫户、虚增漕粮。”他拨动《粮价波动算盘模型》,七珠连环撞出急促的脆响,“直隶粮价自去岁至今涨五成,盐丁日均工时增至十八时辰,此等苛政,民岂有不反?”说着展开《宗禄虚增对照表》,“宗室禄米占国库岁出三成,而赈济粮仅够支应十日……”

道光帝抬手按住算筹笔筒,指节因用力泛白。他望着窗外残月,想起圣祖朝《实录》中“民为邦本”的朱批,又瞥见载龄袖口露出的军功录边缘——那是先祖们用鲜血染红的荣耀。最终,朱笔在奏报上落下蜿蜒轨迹:“着僧格林沁为靖逆将军,率蒙古铁骑三万剿匪;张恪暂署户部左侍郎,限十日内呈《民变预警算盘图》。”殿外更夫敲过三更,烛光将“剿”字的最后一笔拖成细长的血痕。

沧州前线的蒙古大帐内,僧格林沁对着地图皱眉,载锡的灌铅算盘却在旁拨得山响:“我旗主在沧州有盐井七十二眼,荫户五万皆系忠良。”他指尖敲过《宗室荫户清白册》上的“奉旨豁免”印信,“白莲教裹挟我民户作乱,王爷只需遣铁骑踏平盐场,便可收复私产、彰显天威。”帐外忽有马蹄声骤响,探马滚鞍落地:“启禀王爷,贼军夜袭草料场,火光照亮半边天!”

保定府的密室内,李顺将最后一枚算珠推入槽内,《丁口算盘联票》的红页与《顺天荫户黄册》叠映出刺眼的反差:“大人,沧州实际户丁八万,载锡竟瞒报半数!”他指着联票编号,“这些被抹去的数字,都是被强占为荫户的盐丁。”张恪凝视着墙上的《漕运水系图》,突然抓起算盘摔在地图中央:“立即联络漕帮龙头,将‘虚增三成’的漕粮改道沧州——用咱们的算盘,给百姓分粮!”

乾清宫的御案前,张恪呈上的《民变临界点测算图》铺满丈二黄绢,算珠阵列如星图璀璨:“若七月漕粮不至,京畿米价必涨七成,流民将破二十万。”道光帝盯着“粮价涨三成,民变毁十城”的推演结果,忽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暗红血迹。他强撑着朱批:“着张恪以漕粮赈济流民,载龄节制京师防务。”墨迹未干,载龄已捧着上谕退出殿外,袍角扬起的风卷乱了案头算珠。

沧州盐场的黎明,张恪的赈粮船队抵达时,白莲教“黄天军”正与神机营在堤岸对峙。船头高悬的《丁口算盘联票》被晨雾洇湿,却依然清晰:“凭票领粮,每户五斗。”岸上教众阵脚松动,有人抛下刀枪冲向粮船,却被载龄的火炮轰倒在浅滩。张恪扑向冒烟的粮车,被载龄一把推开:“圣上口谕在此!格杀勿论!”硝烟中,灌铅算盘的珠子在载龄掌心拨出“斩首五千”的虚妄数字。

三日后的乾清宫夜审,张恪跪伏在地,衣袍还沾着沧州的盐粒:“臣已收抚流民三万,现存粮可支应至新麦登场。”载龄却呈上绣着金线的捷报:“神机营大捷,斩首逆匪五千,沧州全境肃清。”道光帝看着两份奏报,左手边是算珠堆成的民生惨状,右手边是绣线织就的太平图景。良久,他提起朱笔,在张恪的《请罪折》上批道:“张恪着降为漕运主簿,赴淮安效力;载龄赏双眼花翎,署理宗人府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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