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退了退,给殷秋白让了个位置。
殷秋白眼底尽是着急和担忧:“牧公子已经赢了,为何不回家?”
“我赢谁了?”
“牧公子不是已经将柴松除掉了吗?牧公子,今夜之后,您的名声将在大殷远扬!”
“我没有除掉他啊!”
殷秋白上前,解下披风,披在牧青白身上,蹲在他眼前,认真的说道:
“柴松已经进宫,今夜他必定递上辞呈!牧公子,你赢了!赢了相权,赢了江湖。”
“那皇权呢?”
殷秋白一颤,眼中出现慌乱:“牧公子,不可胡说!皇权……怎能……”
牧青白笑着替她将额前秀发捋到耳后:“这天下最该遏制的不是相权,是皇权!这天下一句话就能置苍生于死地的,是皇权!”
这话仿佛灵窍洞开,小和尚忽然惊呼:
“牧公子,你的目标一开始就是皇帝!整肃江湖、毙杀柴相,都是手段!而非目的?!”
殷秋白不由错愕的看着牧青白。
牧青白一拍手,哈哈大笑:“和尚,你怪聪明嘞!”
小和尚连忙捂住耳朵,蜷缩在墙角:“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你已经无人可用了!你还怎么挑战皇权?”
“天亮之后,自有分晓。”
“噢!!我知道了!!”小和尚突然大叫起来。
殷秋白连忙呵道:“快说!”
牧青白一指小和尚,威胁恐吓之意,不言自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和尚连忙继续回到墙角。
殷秋白跑到小和尚身边:“快告诉我!”
“不行啊白小姐,哦,不,殿下,牧公子太可怕了,他要是对付我,我根本招架不住啊!”
“你不说,他就不对付你了吗?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人!”
牧青白有些意外,“哇!你竟然能说出这么精辟的话!”
殷秋白听到这声夸奖,招架不住的脸红了一下。
“不可能的,我跟牧公子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我们之间早已经拥有坚不可摧的羁绊了!他怎么舍得杀我啊?”
殷秋白冷酷的揭露冰凉的事实:“可是牧公子从来没把你当成朋友。”
小和尚一愣,表情惊愕的看向了牧青白,仿佛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