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这,这不对吧?”
牧青白指了指屁股下的椅子:“那你来?”
“不不!不不……您坐您坐!”助学脸上强行挤出笑,笑脸比哭脸还难看。
一时间学堂里的众学子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在这学堂里枯坐半个时辰,实在太折磨人了。
“牧先生,学生斗胆,不知我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先生可直言训诫!”
牧青白慵懒的目光挪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纪志泽,不才得诸位同窗抬爱,在京获四大才子的虚名。”
张口说是虚名,可纪志泽表情骄傲,站得挺直,昂起胸膛,抬起头颅。
预想中的吃惊没有出现在牧青白的脸上,反而还出现了茫然,还有敷衍的假笑。
“挺好挺好,自习吧,到时间你下课我下班。”
牧青白不知道,也不关心四大才子都姓甚名谁。
只知道曾经被自己搞垮了的陈家陈星碎是其中之一,所以下意识觉得大概才子都是如陈星碎之流吧。
“先生来此只是为了混一份俸禄?”纪志泽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
“没错。”
“学生有一件事,能不能请牧先生解答?”
“不能。”
纪志泽噎了一下,他完全没料想到牧青白会拒绝,张了张嘴想强行接话下去,但话头被堵住,气势又短了一截,就这样坐下的话,在同窗面前也太丢人了,只好看向助学:
“牧先生不肯回答学生的问题,是不是有点违背师者的道德?我想请问助学官大人,牧先生有何才学能任职镜湖书院,学生似乎从未听过牧先生在文坛的大名!”
这相当于贴脸开大了,换而言之是在质问牧青白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先生。
要是换做别的老学究估计要被气死,牧青白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助学皱了皱眉,呵斥道:“纪志泽坐下!”
“书院乃是教书育人的圣地,怎么学生有困惑却得不到解答,怎么先生明明坐在高堂,却一个字不教,这也太荒唐了!”
啪!
书本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地上。
发出轻轻一声闷响。
所有人都看向牧青白。
牧青白不耐烦的指着地上的书本:“为什么书不往天上飘,而往地上砸?”
众学子一愣,本能的认为这个问题无比弱智。
但几乎当所有人都想要张口反驳的时候,却发现有一种呼之欲出又呼不出来的感觉。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书一定会往地上落,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万有引力。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