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承认,我身上有很多……不良习气。我的朋友奥尔文勋爵是头一个指出的,那时我们才十二三岁。他直言不讳地说,‘阿尔菲,你有个坏习惯。一旦你生气了,你就不理人。这可真讨厌!’我觉得他说的没道理,辩解道,‘我就是想静一静。’他说,‘静一静?假如不去找你低声下气地道歉,你就会越退越远,最后就是绝交!’为了不让我抓住机会,他率先声称同我断交了。”“是吗?这倒是个好办法。”君特说。“再后来,我的一位……恋人……”阿尔弗雷德想抽根烟,但找遍全身的口袋也没有烟盒,“他也是一模一样的说辞。他哭着指责我的冷淡,然后离我而去。我惊呆了,老实说,我是认真与他交往的。”“哦?是哪位?”“我二十出头时的事啦,萨克森情报部门估计不会溯源那么久远。”“你的感情经历真是……丰富……”“我反思过,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指责是正确的。我总是这样做,逃避问题,因为这样能够快速地避免麻烦。我想,我古怪的性格或许是由幼年时父母双亲不和造成的吧?虽然这并不能成为一个正当的理由。”“对不起。”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我的坏毛病犯了。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你没必要道歉。”君特说。“我心里……我清楚我们是敌人,曾经是。”君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阿尔弗雷德直视那片灰蓝色,“但我放不下你。”他的脸一定红了,该死的,他为什么忘记带一面镜子?事到如今,他只得借着这股勇气继续讲下去,“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君特。”君特的神情仿佛凝固了。他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薄红,脸颊也涌上了淡淡的血色。“你啊……”雨越下越大。在哗哗的雨声中,阿尔弗雷德起身拧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犹如一团温柔的火苗。床头扔着衬衫,他摸了摸衣袋,依然没有烟盒的影子。“几点了?”君特问。“吵醒你了?”君特背对着他,褶皱的被单盖住了他大半赤裸的躯体,只露出一小片肩膀。阿尔弗雷德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老实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说不清。道歉过后,君特要求参观“老房子”。“我不想回医院。”他说,“你的房子很有趣……但上次我没仔细参观。”“参观?”阿尔弗雷德打趣,“那不是博物馆。”“挺像博物馆的,不是吗?”“我没那么多钱收藏珠宝古玩……不过我收藏了几把古董枪,你可以看看。”很快,车开到了金顿宫。对于二人的突然到来,管家略显惊讶。庭园寂寥,草丛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君特站在二楼卧室的大窗前凝神张望,他的头发淋湿了,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半边。“我嘱咐园丁留下草地。”阿尔弗雷德用浴巾裹住他,“野生的环境比较有趣。”“出太阳时一定会有许多鸟儿飞来飞去。”君特抓着浴巾,他脱掉了鞋袜,光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么?”阿尔弗雷德一阵心跳加速,“请。”“还得借你衣服穿。”君特一枚枚解开衬衣的扣子,“我的衣服……”接下来,事情就发生了,一切都顺理成章。很难在这种情况情况下保持理智,虽然阿尔弗雷德永远唾弃他的冲动,可他绝不后悔。他庆幸自己做得还不错,起码保持了应有的礼节。“几点啦?”君特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你又在啃我的脖子。”“我在吻你的腺体。”“不,你就是在啃我的脖子。”阿尔弗雷德搂住君特,试图将他的身体扳正,君特却用被单捂住了脸。他在笑,笑了好一会儿。阿尔弗雷德被他笑得心生忐忑,刚才的庆幸变成了怀疑:“怎么了?”“没什么。”君特在被单下闷声笑道。“你不舒服?”阿尔弗雷德强行掀开被单,君特瞬间蜷成一团。剥去外壳,他真的十分瘦小,纤细的骨骼明白无误地昭示着他作为oga的特征。抱在怀里时,他轻得像一朵云。阿尔弗雷德抚摸君特的后颈,“感觉如何?”“我得去洗澡。”君特嘀咕。他身上散落着一些淡红色的痕迹,这让阿尔弗雷德终于感到一丝悔意。“你的皮肤很软。”他用指尖碰触君特腰间的指痕,“疼不疼?”“还好。”“‘还好’指的是疼,还是不疼?”“介于中间。”“然后呢?”“然后?”“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