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宿洄正在独自一人开小灶,管家提前?给他准备了清淡的晚饭。
宿洄正吃着,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一看?,管家把一碗熏猪肉递给他:“郁先生给你挑的熏猪肉,你尝尝。”
宿洄开心地?接过小碗:“谢谢。”
吃完晚饭,宿洄呀一声,突然想起来自己种的月季还放在窗台外面呢。
天气预报上说,今晚可能会有大雨。
宿洄想了想,决定还是下楼挪花。
没关系,他挪他的,不理焦阳就好了。
正好顺便把用完的碗筷带下去。
宿洄端着盘子下楼,来到厨房,把自己用过的碗筷清洗干净,然后走到外面,准备把月季花盆放到窗台里面。
他抱着花盆往里走,焦阳冲他遥遥招手:“你好啊,我的移动血库。”
宿洄骤然停下脚步。
他终于想起来了,书里曾经一笔带过,说焦阳是熊猫血。
而自己的婚检报告上,说原身也是熊猫血。
既然是婚检报告,郁怀白肯定看?过了。
也就是说,郁怀白早就知道?他是熊猫血了。
郁怀白放下碗筷,注视着焦阳:“他不是你的移动血库。”
焦阳手搭在餐桌上:“不是你跟我说,他是熊猫血,让我以后多关照他吗?”
郁怀白脸色阴沉:“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互相?关照。”
“没关系的,”宿洄突然开口,他低着头,抱着花盆靠近餐厅,用郁怀白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郁先生,我真的欠了你很多,你这么照顾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有一天,焦先生需要输血,我肯定愿意帮他。所?以就算把我当移动血库也没关系,只要别把我抽死?就行。”
宿洄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轻声道?:“焦先生对你很重要,我知道?的。”
宿洄说得很真诚,心脏却?莫名抽痛。
眼前?好像弥漫上一层水雾。宿洄头垂得更?低了,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觉得好委屈啊。
郁怀白长叹一口气,叫他:“宿洄。”
宿洄抬起头:“嗯?”
郁怀白深深看?着他:“你对我也很重要。”
郁怀白语调缓慢,静静看着他。
宿洄抱着那盆月季,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热:“我、我先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