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朱可夫已经是骑兵连里苏联共产党的同情者小组的成员,被作为党的发展对象来培养。朱可夫回忆说:&ot;当时发展党员是没有预备期的。&ot;党的同情者小组只有五个人,但是团党委书记和国政委每周到他们这里来两次,谈国内和国际形势,谈党为加强红军所采取的措施等。1919年3月五日,朱可夫被吸收入党。他在回忆录中写道:&ot;现在,许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我被吸收人党的那一天,我终生难忘。&ot;
1919年9月,察里津(1925年后更名为斯大林格勒)一带爆发了激烈战斗。在扎普拉夫诺耶和阿赫土巴之间的一次白刃战中,朱可夫的左脚和左肋被手榴弹炸伤,再次被送进医院。
朱可夫出院后,获准休养一个月,他利用这个机会探望了父母。当他回到部队,到军事委员会请求派他去作战部队时,领导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把他派到特韦尔的一个后备营,因为他受伤后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1920年1月,他被派到梁赞省斯塔罗日洛沃骑兵训练班学习。这是一个专门造就指挥员的训练班,学员主要是从战斗中表现突出的骑兵中选拔的。朱可夫兼任了第1学员骑兵连的司务长。
1920年7月,骑兵训练班结业,朱可夫晋升为军官,被派到莫斯科继续深造。他在莫斯科期间得悉他的恋人玛丽亚已经跟别人结婚了。此后,他再也没碰见过她1
1朱可夫后来同一位叫亚历山德拉的姑娘相识并结了婚。他们有两个女儿艾拉和埃拉。前者获法学副博士学位,嫁给了华西列夫斯基元帅的当飞行员的儿子,后者嫁给了克利门特&iddot;e&iddot;伏罗希洛夫的孙子。见《苏联画报》1956年9月号。‐‐原书注
当时,朱可夫的经历开始引起红军领导人的注意。后来,正是他们帮助他沿着行伍的阶梯步步高升。朱可夫在布琼尼率领的骑兵中参加作战期间,伏罗希洛夫和伏龙芝,甚至斯大林,无疑都注意到朱可夫的才能。斯大林当时担任北高加索军区军事委员会主席。伏龙之则是俄国最杰出的军事领导人之一,同时又是一位出色的理论家,年轻的苏维埃国家的军事理论和红军建军基本原则,就是在他的协助下形成和制订的。
8月,朱可夫所在的学员混成团部署到高加索北部的克拉斯诺达尔,攻打弗兰格尔的军队。当时弗兰格尔已经加强了他们最后的据点‐‐克里米亚和相邻的黑海地区的白军。8月中旬,弗兰格尔组织了三支登陆部队向红军进攻,而朱可夫所在的部队被派去同乌拉卡伊将军指挥的白军作战。乌拉卡伊攻占了季莫舍夫斯卡亚以后,很有可能同红军第9集团军后方的反苏维埃游击队会合。b&iddot;&iddot;吉蒂斯和t&iddot;k&iddot;奥尔忠尼启则领导的高加索司令都,把第9集团军投入战斗,阻击乌拉卡伊的军队。到9月10日终于打退了弗兰格尔军队的进攻。10月12日,波兰人和俄国人之间临时和平条约的签订,乃是弗兰格尔自军末日的开始。因为他们已得不到波兰的援助,在数量上处于1比4的劣势。红军于10月28日再次向弗兰格尔军队发动进攻,11月16日占领刻赤。弗兰格尔将其残部撤到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克里米亚的战事便渐渐结束了。1
1约翰&iddot;埃里克森著《苏军最高指挥部:军事政治史,1918-1941》,第97页一第102页,亦参阅t&iddot;戈雷洛夫著《粉碎弗兰格尔》,载《苏联军事评论》杂志,1970年10月号,第42页一第45页。‐‐原书注(约翰&iddot;埃里克森为英国爱丁堡大学教授、军事问题作家。‐‐译者注)
朱可夫所在的骑兵团没有参加最后歼灭弗兰格尔军队的战役。那时到处都很需要军校学员,所以一些训练成绩最好的学员提前毕业,去补充在与弗兰格尔军队作战中有大量指挥人员伤亡的骑兵部队。其他学员奉命追击逃到高加索山区的白匪。后来朱可夫得知,他们在山里遭到伏击,损失严重。
包括朱可夫在内的许多学员被派往骑兵第14独立旅。该旅当时部署在诺沃热列利耶夫斯卡亚车站附近,继续肃清已经孤立无援的乌拉卡伊的残余部队和当地匪徒。朱可夫来到骑兵第1团,这个团是由一位顿河哥萨克老战士、素有&ot;勇敢的指挥员&ot;和&ot;剑客&ot;之名的a&iddot;a&iddot;安德烈耶夫指挥的。朱可夫被派去当排长。他向全排战士自我介绍说:&ot;同志们,我被任命为你们的排长。我是好排长还是赖排长,你们是好战士还是赖战士,咱们以后走着瞧吧。可现在我想看看你们的马和战斗装备,并同每个人认识一下。&ot;
朱可夫的团长提醒他说,战士们常拿有些军官穿的红裤子取笑。朱可夫对全排战士说,他知道他们不喜欢红裤子,但这裤子是苏维埃政权发的,是革命的象征。几天以后,朱可夫率领这个排投入了肃清滨海地区残匪的战斗。敌军有的被击毙,有的被俘,他的排无一伤亡。朱可夫回忆说:&ot;这次战斗以后,战士中再也没有人谈论我的红裤子了。&ot;
朱可夫不久被提升为骑兵第1团第2连连长。1920年12月末,整个独立旅调到沃罗涅日省去镇压富农暴动和肃清科列斯尼科夫率领的一股匪徒。这伙匪徒被粉碎了,残余分子逃到坦博夫省,同以安东诺夫为头子的富农‐‐社会革命党匪徒汇合了。安东诺夫一度曾是当地民团的头子,他对苏维埃的土地政策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