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以的。只是啊有人告诉我,千面阁的货是被顾老爷你截走的。还扬言说要烧了千面阁城外所有的商队。”
顾庆海脸色一变:“胡说八道!谁造的谣?”
白倾尘轻笑,拿出一张信纸,朗声念道:“顾庆海于三日前密会火油商人刘三,购得火油十桶,言明用于烧毁千面阁。。。。。。”
信纸下方有顾家独有的印记。
顾庆海蹙眉,他都要去宛城了,怎会有闲情功夫去做这些?
定是这人伪造我顾家的印章!他上前想抢夺这张信纸,大喊:“污蔑!这是栽赃!”
白倾尘手腕一翻,信纸轻巧地避开他的动作,似笑非笑道:“顾老爷急什么?在下好歹能拿出个证据。可您方才空口诬陷沈阁主时,怎么不见您拿出半点凭证?”
堂外百姓闻言哗然,议论声渐起。
顾庆海额头青筋暴起,指着白倾尘的鼻子骂道:“放屁!这印记随便找个刻章师傅都能仿!你监察司分明是和千面阁沆瀣一气!”
沈怀卿忽然轻笑出声,“那在下也说,顾老爷与官府也有所勾结呢?”
李大人浑身冒汗,不停地磕头:“不是。。。下官一心为民。。。怎敢。。。”
白倾尘冷冷扫了李大人一眼,吓得他立刻噤声,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顾庆海脸色铁青,猛地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顾辞,怒喝道:“逆子!是不是你勾结外人陷害顾家?!”
顾家印章只有顾家人见过,此刻的顾庆海怒火极大,只能将怨气撒向顾辞。
他怒目圆睁,抬脚就朝顾辞踹去:“吃里扒外的东西!”
沈怀卿冷眼,迅速拽着顾辞的臂膀往旁边一拉,顾庆海一脚踹空,踉跄几步险些摔倒,更是恼羞成怒。
他稳住身形,指着顾辞破口大骂:“你别忘了!是谁养你这么大的!”
话落,顾辞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他想起了母亲。
想起了那个每到半夜就抽泣的母亲。
沈怀卿神色淡漠,眼底却闪过几抹冷意:“顾老爷,这里是公堂,不是你的顾家后院。要动手,也得问问监察司大人答不答应。”
白倾尘适时地轻咳一声:“公堂之上动手,可是藐视朝廷的重罪。你若是再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庆海闻言,不甘心咬牙道:“好!好得很!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顾家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样!”
他后退两步,突然转身揪住瑟瑟发抖的官员衣领,“李大人!你就任由他们栽赃本老爷?”
李大人见势不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堆笑地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顾老爷您消消气,监察司大人也请息怒。。。”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倾尘的脸色:“今日之事都是下官办事不力,不如。。。不如就此作罢?何必伤了和气。。。”
白倾尘轻抚令牌,瞥了李大人一眼:“哦?李大人方才不是还要严查纵火案吗?怎么,现在又成误会了?”
李大人干笑两声,后背的官服已经湿透:“这个。。。下官仔细想来,赌坊走水确实证据不足。不如。。。不如先放诸位回去,待查明真相再。。。”
顾庆海冷哼一声,甩袖就要往外走。白倾尘却突然抬手:“慢着。”
顾庆海猛地转身,眼中怒火更甚:“你还想怎样?”
白倾尘不紧不慢的提了提嘴角:“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一下顾老爷,您家中好像出事了。”
顾庆海闻言一愣,嗤笑道:“胡说八道!我顾家能出什么事?少在这危言耸听!”
就在这时,一个顾家小厮火急火燎地冲进公堂,满脸惊恐地喊道:“老爷!不好了!半个时辰前突然来了一队御林卫,把大老爷抓走了!”
“什么?!”顾庆海脸色骤变,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