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让她安静地平复下情绪吧,亚蕾莎并没有去恶意地揣测贝拉的动机。
倒是突然下面城堡的大门开了,有马车进来的声音。
亚蕾莎跑到了窗口旁,她想看看是谁来了,结果,却是一辆载满了柴火的马车
“是这儿吧,说需要很多柴火。”那个赶着马车的人问贝拉。
“什么?”贝拉很疑惑。
“这儿不是莫斯法修家的城堡吗?听说今天晚上有喜宴要举办。。。。。。还催着我送柴火过来。”那樵夫很疑惑地看了看这一片萧索的地方,安静地只有山那边吹过来的冷风在石头筑起的城墙回廊之间发出呜呜的悲鸣。怎么都不像是在办喜宴吧!
侍女显然被这话吓了一跳,她拉住樵夫让他不要再说了,然后很焦急地环顾四周。
亚蕾莎看到她在看向她房间的方向,就猛地蹲下了身子躲了起来。其实她刚才只把窗口开了条缝隙,根本没人察觉她已经醒了。
“谁跟你说送到这儿的?这里的确是莫斯法修家的地方,可你要去的是本家那儿!每年缴纳租金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贝拉埋怨地说道。
“啊?!我是替我父亲来的,以前就是往这儿送的呀!呵呵,大概高贵的大人们要我们送柴火催得急,就一时弄错了!”那樵夫不好意思笑笑。
“你还不赶紧送过去?”贝拉不满地责备道。
“好好!”那樵夫抖了抖缰绳正要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贝拉说,“那个,上几次送柴火的钱能先结算了吗?这里都没什么人,还经常换仆人,你看看账单就明白了,我是老约翰家的儿子。”
贝拉对这人的磨磨唧唧感到很是厌烦,又怕吵醒了房间里的亚蕾莎,就一边小声埋怨着一边回去拿账单了。
亚蕾莎蜷着身子抱着膝盖坐在窗口下面,那个樵夫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重砸在她胸口的大石头,在她犹如死水般沉闷却又深不见底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莫斯法修家谁在办着喜宴呢?她根本不知道妹妹们中有哪一个已经订婚了呀!
像莫斯法修这样的老贵族家庭,不可能让家族中的小姐没有订婚就匆促结婚的。
事情是如此反常和怪异,无疑让亚蕾莎惊觉这和父亲让她突然离开本家有莫大的关系。
亚蕾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是在贝拉转身离开的刹那,亚蕾莎就已经从半开的窗户一跃而下。她不怕摔死吗?
可如果让她今晚呆在灰石城堡里她觉得她才会死!
窗台之下是一片玫瑰花田。
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蕊含着露珠微微晃了晃,一道影子闪过。
马车车夫看贝拉还没来就踱步在石头累叠而起的古堡前抬头往周围望了望。
真气派啊!不愧是贵族!连这花花草草都被人刻意打理过的,长得那么整齐。
。。。。。。老约翰家的儿子撇了撇嘴角,偷偷往四周看看发现根本没人,就有些得意地解了裤腰带面朝郁郁葱葱的小灌木开始撒尿。
他也算是在贵族们的地盘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泡尿好像是人生的巅峰一样让他满意啊!
樵夫沉浸在这种舒畅的心情中,压根没发现有人偷偷爬上了那辆马车,藏在那扎人的柴火堆里。
耳边响起了让人很尴尬的撒尿声,视线都被枯木杈子掩盖。她尽量蜷缩成一团靠在角落,心脏在急速地跳动。
“快走吧!”贝拉没好气地将柴火钱结算给了那个樵夫,让他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