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长的黑发从帽兜中露出,维希佩尔像是在光影交错中看见了少年歪着头轻笑着。
他立刻转身跑上了二楼。
还在应付着那些少女的唐德惊呼着,“殿下,你去哪啊!”
维希佩尔慌乱地找寻着二楼供客人休息的包厢。银发缠绕着军装上的世界树纹章。
小提琴的声音从最末的包厢传来,维希佩尔停下了动作,走向了最后的包厢。
“殿下,好久不见。”皇轩烬笑着从帽兜中抬起头,他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两条长腿都搭在暗红色的沙发上。
他姿势颇为慵懒放松,像是个惬意休息着,还颇有兴致弹起了琴的贵族青年。
他把握着琴弓的手搭在了沙发背上抬起头看着维希佩尔,像维希佩尔是来和他偷偷幽会一样。
“你来干什么。”维希佩尔向着皇轩烬走了过去。
琴弓抵在了维希佩尔的胸口,皇轩烬笑着,像是在欲拒还迎,但手中的琴弓却毫不客气。
“来看你啊,我的哥哥。”
“没有为我带花吗?”他又突然颇为幽怨地说,手上的琴弓撩起了维希佩尔的军装外套,像是要找找维希佩尔身上有没有花一样。
“还真是不解我心意啊。”皇轩烬收回了弓,用琴弓在离着维希佩尔身体数寸的地方游移着。
“我问你,你来干什么。”维希佩尔前倾着身体,声音中有怒色,他蓝色的眼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中像是大片的坚冰。
“怎么,是要吃了我吗?”皇轩烬用手拄着头,声音暧昧地说。
“我杀了西庇厄。”皇轩烬突然又说:“他不让你当战时独|裁官是吗?所以我杀了他。”
维希佩尔咬着牙没有说话。
“我要战争。”皇轩烬轻声说,像是再和他说悄悄话一样,但他的目光却又有些疯狂。
疯狂而暴虐。
“我要战火燃烧起来!我喜欢看火的,因为我就是炉中的薪柴!”
他把琴弓搭在维希佩尔的脖颈上,目光危险而炙热,“会死人的,死很多人。但那又如何,我是带来这一切的人。”
“以前我守着他们,我为他们熬尽了血,我身上的伤皆为他们负。可他们说我是叛徒,他们说我是废物,是没用的人。好像我什么都没有做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