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暴的风眼中少年手中的剑慢慢出现裂纹,仙人脱骨而去九天,青衣落凡胎灭。
风暴席卷着所有的箭,然后将那些利箭向着四周甩开。
风暴熄灭,少年手中的剑随风而碎,他跪倒在地。
他体内的鲜血逐渐干涸。
他要死了,嗓子里面一片腥甜。
他的血被他熬干了。
风吹起染血的红绫,红绫尾被鲜血打湿了,黏在青铜旗杆上,只有中间被风鼓起。
长庚帝坐在明堂中,“还未死吗?”
“上火铳吧,我不信皇轩家的人是不死的。”长庚帝说:“他就是只神凰鸟,朕也要把他打下来。”
灵台。
王知无看着对面的广寿子,“怎么,血干了?也掷不出来好点数了?”
广寿子用手蘸着点血摩挲着棋盘上凹陷下去的格子,“还有位客人没来呢。”
王知无倾身回头,从行梯下走来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男人摘了帽子,是个秃子,或者说,是个和尚。
圆觉坐在了桌旁的蒲团上,非常自觉地拿过了酒,“王知无,你不护着徒弟,我来。”
“行,他是你徒弟,你护着。”王知无摸过面前沾血的骰子,“那你呢,广寿子,你为什么护他。”
“受人所托。”广寿子说。
“谁。”
“一个叫凭虚的云游道士,他说他吃了人家一个包子,得还。”
圆觉侧身看着轮转的星盘,猩红的鲜血流淌在那些用引线勾连的星官中。
他抬起手,腕间的鲜血落入水池中。
儒释道,三番定天下。
第207章凌霄酒
07
华阴之地。
遍地的炮火和硝烟,那些流弹溅到地上便烧起一片火。
贯索会的兄弟有的拿着虞渊城分发的火铳,有的用不惯那东西仍旧拿着原本的陌刀。
“皇轩家的少主不在。”贯索会的一个小头目从马上跳了下来,“皇轩家诓了我们!”
拿着火铳和陌刀的众人抬起头,他们中有不少是听了皇轩少主归了东煌才会来此的。
“当真?”
“那个皇轩少主是假冒的!”
“那我们……”一名贯索会的会众犹豫地说,他没有说完,但众人明白他是问要不要撤退。
“喂,你们是为了那个皇轩少主才来这里的吗?”有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扛着火箭炮,“没了那个家伙就什么都干不了了,你们是还没断奶的孩子吗?”
“你是谁。”贯索会的人问。
“一个来打仗的人,一个无论如何都要打仗,就算老大跑了都要打的人!”
腹切蛇从马上跳了下来,他带着黑纱斗笠,一时间也看不出来是东煌人还是西陆人,他扛着火箭炮直接向着对面来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