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乃“百兵之君”,可进可守,可进可退。
刀乃“百兵之胆”,勇绝猛绝,一击而下便再无回头,只有攻,没有守!
而少年的一击用了十足十的杀绝。
然而就在利剑砍下的一瞬间,一直在旁半眯着眼的巨狼突然扑起!
利爪从腹部划过,鲜血淋漓。
高山之上的男人看着陡然跌落的少年近乎讽刺地笑着。
“皇轩烬,你还真是弱啊。我本来以为你没有上次那么蠢。”
鲜血弥漫,少年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动弹的力气。
“上一次,你眼中只有狼,这一次,你眼中只有人,或者说,只有仇恨。”
芬里厄轻蔑地看着少年,“你更弱了,比以前还要弱。”
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皇轩烬突然在高山之上也笑了起来,他以手遮眼。
是啊,他有不甘,有愤怒,他甚至还有仇恨,可那又怎么样,不甘和愤怒又不能杀人。他说到底还是个废物。
他甚至不是当年的皇轩烬,他不过是苟活于世罢了。
他这条命是捡的,是因为没人要了才捡的。
他不甘,他愤怒,可那又怎么样呢?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心底燃烧的火焰。
他心里还有什么燃烧的野兽,那只野兽早就在当年死了。而今,他的心底只剩下了一个怯懦而卑微的孩子。只会在每一个暗夜哭泣,只会落寞地站在原地。
“皇轩烬,你为什么还活着?”芬里厄轻笑了一声,“如果我是你,我情愿去死。”
他笑着,如同孩子嘲笑那些流浪的乞人。那些在街道上潦倒苟活如同蝼蚁一样的人,在那些孩子的眼中就那么简单,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还活着?
“其实你活得也很痛苦吧。要不我帮你解决了怎么样?”芬里厄笑的像个怜悯流浪者的孩子,或许他想的真的很简单,活成皇轩烬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继续苟活。
就像那匹孤狼,为何还要游荡在荒原之上。它的族人都已经死去,它也不会再有新的族人。
因为他根本早已没有了接受其他人的能力。
那个少年说他每天要睡上十六个小时,可他真正能安心闭上眼的时间却少的可怜。
他在一个个暗夜中惊醒,他在每个夜晚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间断的车灯一遍遍将阁楼照亮又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