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锁链的磨损状况,他毫不怀疑格洛莉亚的手腕和脚腕被磨掉了皮肉,甚至会露出森森白骨。
&esp;&esp;明明只有控制一人的设备,却有远超一般人体试验会有的药剂和输送管。
&esp;&esp;墙上不断干涸又不断叠加的血迹结成了血块。
&esp;&esp;呛鼻甚至是足以令人难以呼吸的消毒水气味都掩盖不住的更为作呕的味道。
&esp;&esp;那些摊开在桌上的实验计划和报告。
&esp;&esp;根本不该用在人体上的器械。
&esp;&esp;简直数不过来。
&esp;&esp;他很奇妙地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站在格洛莉亚父亲尸体前的情景。
&esp;&esp;我亲爱的小家伙,我是该在那时除掉你的父亲。同时,还有那些和他站在一起的同样该死的家伙。
&esp;&esp;2
&esp;&esp;杀手是第一个回到艾芙里特家族庄园的人。他没找到格洛莉亚。
&esp;&esp;但他的直觉又一次作出预判,只要回到这里,他就能找到那个不见的小玫瑰。
&esp;&esp;尸体。
&esp;&esp;和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差别,随处可见的死人。
&esp;&esp;争吵?她还在。
&esp;&esp;杀手收起枪,站在大厅仔细地听。
&esp;&esp;充满了没有生命和活力的寂静的庄园里传出嘶哑的怒吼和卑微的求饶。
&esp;&esp;罗莎房间的门半开着。门口的地板晕开大片的血迹,断了一半的铁链因为太长甚至露出房间之外。
&esp;&esp;“……你是怪物,根本不可能有人……有人……”
&esp;&esp;“是的,我或许是怪物,因为你们把一种药用了太久所以对我没用了!……我的恨意把我变成了怪物,”她举起剑看向男人,没有解下的手铐随着她的愤怒一起颤抖,“你们把她夺走了……你们把上帝给我唯一的好意和礼物夺走了……特金斯,你们杀死了我唯一的妹妹,她才20岁,她才20岁,她才20岁——就像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