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家宴后的徐怀安与苏婉宁都识趣地离开了前院。
爹娘许久未见,必然有诸多体己话要说,他们若在前院里待得久了,反倒是不美。
况且明日徐怀安还要陪着苏婉宁回一趟苏府,今日是该早些安歇才是。
此番梁国公回京,也打算在京城多待些时日,起码要过了苏婉宁的生辰才是。徐洌山是个慈父,因与儿子相伴的时日不多,所以极为尊重儿子的意见。
徐怀安心悦苏婉宁,纵然苏婉宁是和离过的妇人,名声也有些不动听的地方在,可徐洌山丝毫不介意。
他素来相信秦氏与徐怀安的目光,与苏婉宁相处了几日后,见儿媳又安顺又温婉大方,心里最后一丝的顾虑已消。
临近苏婉宁生辰前几日。
徐怀安一边要忙着修《崇乐大典》,一边还要在暗地里准备苏婉宁的生辰礼物。婚后,徐怀安将自己的私产尽皆交给了苏婉宁,多富贵的珍宝也不足以表明他的心迹。
因此,徐怀安便打算效仿自己的爹爹,为苏婉宁亲手刻一支木簪。
为此,徐怀安下值后时常来书房寻徐洌山说话,说着说着便提到了木簪一事上。
他扭扭捏捏半日,因见徐洌山满头雾水的模样,他才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亲手刻木簪一事上有许多艰难之处,若没有徐洌山的指点,徐怀安便会陷入窒碍难行的局面。
徐洌山这便手把手地教着儿子刻木簪。
到了苏婉宁生辰那一日,苏家人一早便赶来了梁国公府,苏礼从西北猎了一张极罕见的墨狐皮给苏婉宁做贺礼,苏其正则是花了不少银子从外头收了一副字画真迹来。
宗氏送的礼更为庄重一些,是她花了重金和诚心去普济寺求来的送子观音像。
她盼着女儿能早日怀上子嗣,有了嫡子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
宗氏想,虽则姑爷如今心爱着宁姐儿,可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到了宁姐儿年老色衰的那一日,没有子嗣傍身的她日子过的定然不会像今时这般顺遂。
徐洌山与秦氏另有厚礼送予苏婉宁。
只有徐怀安一人没有任何表示,月牙和丹蔻暗暗称奇,连苏婉宁心里也有几分疑惑。
她甚至开始猜测,是不是夫君忘了她的生辰。
思及此,苏婉宁不免有几分失落。
直到夜深时分,徐怀安悄悄地遣退了屋内伺候的丫鬟和仆妇们,将那醇香的桃花酿摆在了梨花木桌案上。
饮下一大杯后,他便走到了博古架,将那红漆木盒子奉到了苏婉宁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