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仿佛看到了错误的拼图,徐凌点了点头。
“是的,但它既是复仇,也是爱。”
低沉而轻松的声音让纪禹琛的一只眼角微微抬起。
徐凌用手背仔细地擦拭着从额头到下巴的水滴。
“既然爱过,不,对他来说,难道那不是爱吗……也许他一切都不是自愿的,但我希望他不要认为那是强奸。”
纪禹琛似乎一时语塞,用力地咽了咽喉咙。
看着他颤抖的眉毛,他的脸像是被打了一拳,但徐凌并不在意。
即使靳宪有死的可能,她也希望他死在她的计划之中。
她只想要靳宪,以任何方式把他带回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尽情地惩罚他。
她一点也没有放弃靳宪,所以爱和复仇,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同一个词。
徐凌又走进了淋浴的水流中,眼睛凶狠地闪着光。
“所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会放过教官你的。”
徐凌拿起淋浴喷头,朝着他的脸猛地射去。
来不及反应的纪禹琛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让徐凌的嘴角满意地上扬了。
他的一只眼睛里的镜片掉了出来。
果然是灰色的虹膜。
男子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用手掌遮住了掉了一边镜片的眼睛。
他那毫无防备的样子,让徐凌暗自嘲笑了一声。
“看到了吧?我也会做坏事。”
进行了一周的爆破训练。
可怕的第一天晚上过去后,他们慢慢地适应了重复的日程。
上午做体操和柔韧性训练,下午游泳,主要锻炼基础体能。
一开始,纪禹琛在生活馆里说,不会发生“别的什么事”,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每晚都要遭受突袭,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去欺负别人。
队员们长期睡眠不足,连维持自身健康都很困难。
问题是,它还是一种公然的侮辱,因为它也是一种锻炼的一种。
从一个单杠训练开始,纪禹琛令人厌恶的骚扰也开始了。
他们吊在一个角钢上,然后在角钢上悬挂着一根铁棒。
跟不上号角节奏的人根本没有午饭吃。
于是教官们故意将号角吹得慢一些,或者将吹得极快的节奏放慢,让学员们一个一个饿着肚子。
但铁棒对徐凌来说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工具,尤其是单杠,属于她曾经最擅长的事情。
所以轮到她的时候,徐凌自然而然地站稳了脚跟,用铁棒轻轻一跃而起。
她熟练地展示了各种动作,队员们的表情都很惊讶,教官们也是如此。
从那天起,每当轮到徐凌时,纪禹琛都会插手干预。
他总是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出现,因此让人难以察觉他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