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声音压过了对方焦急的喊叫。
“车长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下达这种指示呢?”
“他妈的,谁让你们随便派人去她家的,嗯?”
后视镜里的眼神像鲨鱼般冰冷锐利。
“那个,那个……这个……我也没办法反驳……。严格来说,组长您现在在执行别的任务,‘夜枭之笼’行动已经结束了。所以车长她……
犹豫了片刻的罗文昌,很快机械地复述道。
“这件事和‘夜枭之笼’完全无关,所以没必要共享信息。”
“啊——听着真让人伤心啊。”
他用舌尖舔过嘴唇,随即抿紧了。
他无视红灯,更加粗暴地踩下油门。
“既然要把我甩开,就甩得彻底点,现在又叫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插手不成?”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
不知是哪里来的怒火,他像是在极力压抑脾气般闭上眼又猛地睁开,其间心中又是一阵翻腾。
……罗文昌说,车长和夜枭做了交易?
用5亿换一次通话机会?
“这到底……他妈的,都在搞什么?”
接二连三的“炸弹”终于让他的神经绷断了。
即便如此,对比前后情况进行分析也并不困难。
夜枭上次因为类似“越境”未遂的事件在国情院闹了一场,过程中一直提到“靳宪”,然后车长答应了交易?
一阵不快涌上心头,但他的大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冷静地判断着形势。
“文昌啊,连这点钱和账户都追踪不到,国情院是该关门了。”
“呃,那个……钱已经被全部提现了……只查到流入了macao那边的赌场。但是为了追查这个,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可是组长您也知道,一旦钱流入赌场……”
“是啊,洗钱,很难追查。”
这种事不可能是夜枭一个人干的。
赌场……
几年前bengal银行被黑客攻击那次,结局不也和这差不多吗?
然后,那张仍带着一丝青涩的脸突然浮现在他脑海。
纪禹琛狠狠地皱起眉头。
才几天啊。
她刚从训练营出来没几天,就能搞出这么大的事?
他坚实的胸膛起伏着,愤愤地呼出一口气。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的香气,心情更加烦躁。
真是……
心中有股无名火在烧。
无论他如何与她亲密纠缠,如何疯狂地亲吻她,想从她身上抹去靳宪的印记,都像是要刮掉旧纹身一样困难。
徐凌没有任何羞愧、犹豫或自责,一门心思都在靳宪身上。
每当意识到自己这张脸只是对另一个人的完美模仿时,他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
怒火攻心,但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
那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不好奇,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