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板子拍到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景春这下被吓得一激灵,直接站了起来:“老,老师好!”他惊恐的睁眼,只见一个穿着褐色直缀,皂色靴子,满头银发的干练老人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
景春看着他那有些压迫感的眼睛又心虚的低下头,心里一阵蛐蛐:“怎么在现代好不容易当了大学生脱离了初高中班主任的阴影,在古代又打回原点,真的是阿西吧了。”可见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老师都是让人敬畏的职业,那种耗子遇见猫的偷感是刻进DNA里的。
只听那学究咳嗽了两声,便在前面的主桌坐了下来,便示意景春也坐,景春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开始了学习,景春也在今日明白了自己几年的课程发展方针。
贺景春今年七岁,本来在本朝学童在九岁开始就得学习朔望和六十甲子的基础知识,所以他今年就得熟读《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明年还有《弟子规》和《幼学琼林》、《增广贤文》。
因他不走科举,之后要抽半日学医,只得半天时间念书,所以第三年最后熟读的是《声律启蒙》、《名贤集》,不仅如此,《诗经》等四书五经也要有所涉猎。
周学究也讲了,这不仅仅是识字,也是在书里教做人的本分,品行,规范。
景春一听这读书量有点大,却也只能乖乖读书,没事的,他一直给自己鼓劲加油,自己语文这门学科从来就是班级第一的,从小学开始到高中,语文老师都夸他在这上面聪明,没事的,可以的。
结果直到某日还是挨了板子。
景春对着一句话支支吾吾,忘了注解意思,周学究板着脸:“手伸过来,昨日已叫你背熟,今日倒是过关,可这最后一句断了链子就是不行,以后做事断链子可是要吃亏的。”
景春看着那细长的板子,想着不疼不疼,一边把左手伸出去:“就这一板子的事,没啥的。”闭着眼睛等板落。
“啪!”板子一声。
“啊!”屋里惨叫一声。
景春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他此刻才明白什么叫疼的说不出话,因为一直在倒吸气缓不过来,眼泪直接飙了出来,歪着头呲牙咧嘴的老半天,疼的整个脑子发懵,手掌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疼,一阵一阵的。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换了口气,他错了,他为电视剧的演员道歉,以为大学生的他已经很多年没被打过了,早就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可他忘了现在自己只是个七岁的小孩,还是身体亚健康的那种!这下好了,刻在血液里的疼痛一下子唤起了被打的回忆。
怪不得古代人一听到打板子就在发抖,感情不是唬人的。
他是哭丧着个脸一抽一抽的上完课的,他绝对有理由怀疑那老先生是报第一天的仇!绝对!绝对!
一下课,那红印子开始肿了一圈,一碰就痛。因着霁月堂没有小厨房,所以他每日放学都会到紫云院吃饭,有时候则是去永安居蹭饭吃。
陈妈妈一看那伤势急的就要去拿药擦拭,大夫人望着那伤口,忍了半天硬是没出声,但眼睛也悄悄红了,景春已经适应了那疼痛感倒是无所谓,晚上吃饭的时候只用右手吃,虽不合规矩,但大夫人也不拦着他。
睡前的时候,丰穗又给他擦了一次药,庆幸道:“还好小的没被先生提问,不然只怕要日日被先生打板子呢。”
景春笑了起来,正要躺下休息,贺老太爷身边的秀河来了,景春起身迎接,秀河拿了个匣子,一打开,里面都是大小不一的药瓶,秀安低头看了看景春的手道:“这是老太爷叫奴才给您送过来的,是齐院判配置的膏药,说是活络经脉,消肿化瘀最好。您今日被周学究打板子,老太爷知道了,就让奴才这会给您送来正好搽了药,第二日醒来就不肿了。”
景春道了谢让丰穗送人,立马看看里面的药瓶,每个药瓶都贴了字条,景春不自觉的嘴角偷笑,想必齐伯父这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先生打手板,现下也不管许多,拿起瓶子就擦药膏,冰冰凉凉的,一阵香气,第二日果然消肿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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