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欢快地点头,像只掉进米堆里的小老鼠。
李然笑着将他夹在臂下,边跑边道:&ldo;那我明天就陪你玩个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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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进殿来时,江逸正扒着李然在逗他那只鹦鹉,少有的开心模样。
&ldo;何事如此开心?&rdo;
他边走边问,神色温柔。
李然抬眸扫他一眼,道:&ldo;这么晚?&rdo;
江诀在他身侧躺下,伸手搂上他的腰:&ldo;有些事亟需处理。日间的事朕已经听说了。&rdo;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ldo;那件事你无须理会,不想见她们大可不见。朕已下了旨,闲杂人等不得进凤宫叨扰。&rdo;
边说边拿眼锋去扫丁顺,丁顺低眉顺目地垂首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ldo;朕吩咐你的都忘了?&rdo;
这一声突如其来,语气虽说不上严厉,却无端让人生寒。
丁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一叩首到地,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一眼不敢偷看江诀的脸色。
李然伸手拉他起来,侧脸望向江诀:&ldo;你吓他也没用,那事我都已经听她们说了。何况那么多人一起过来,不见也不是办法。&rdo;
江诀见他神色间似有不快,正要解释,冷不防听到那只白头鹦鹉学舌似地叫唤:&ldo;爸爸,爸爸,母后,母后。我想你,我想你。&rdo;
江逸惊奇地咦了声,回头喜滋滋地望着李然笑:&ldo;爸爸,它会说话。还是学我说话。&rdo;
李然笑,挠了挠他的头,神色温柔宠溺。
江诀将这一大一小的神情看在眼里,颇为动容,抚了抚李然腰间长发,讨好道:&ldo;听说逸儿向慕怀告了一日假?&rdo;
&ldo;你不是很忙?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rdo;
他神色平平,一副无喜无忧的淡然模样。
江诀就无端觉得心中没底,甚至有些忐忑。
正这时,琉璃抱着若晖进来,朝李然和江诀福了福,道:&ldo;陛下、殿下,二殿下醒了,嬷嬷让奴婢抱来给殿下陛下瞧瞧。&rdo;
江逸一瞧见若晖,立马撇下他的白头鹦鹉,一脸感兴趣地凑上去瞧。
若晖如今已出月十来日,即将双满月,小脸长得粉嫩饱满,身上还带了一股子奶香味,甚是可爱。
江逸日益喜欢这个妹妹,间或伸手握若晖的小手,间或奶声奶气地与她说话,小大人一般。
&ldo;若晖,叫皇兄,皇兄。&rdo;
四十几日孩子,牙都还没长,如何会说话?
倒是被她皇兄一逗,就会止不住咯咯笑,一派纯真可爱的姿态。
江逸几乎是爱不释手,回过头来朝李然笑:&ldo;母后,若晖在舔儿臣的手指,她饿坏了。呵呵。&rdo;
李然笑着探身过去,果然看见那小人儿在咬她哥哥的手指,不觉失笑。
江诀无奈,将江逸抱过来,琉璃转了转眼珠子,将若晖搁李然怀里,道:&ldo;殿下,二殿下饿了,奴婢去取奶水。&rdo;
这丫头跟人精似的,如何不明白嬷嬷让她抱着他们这位金贵的二殿下进来缓和气氛的用意。
李然待他们几个贴身之人一向亲厚,从不责骂,随意之极。
如今被硬生生塞了这么个&ldo;包袱&rdo;,虽然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发作。
奶水很快就端来了,用鎏金瓷碗盛着,奶香味浓郁,正是若晖身上的味道。
这奶水还不是普通的母辱,是豹奶,因孩子出生那会并没有辱母在旁,只得捉了一只刚产过崽的母豹来下奶。
若晖一喝就是一个月,回到罗城后想换辱母,小人儿已经会认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