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损了!人群中终于有人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不知道昨天易中海怎么逼许大茂写检讨的?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
阎埠贵站在人群边缘,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易中海这下威信彻底扫地,自己离三大爷的位置,又近一大步!
刘海中见风头全被许大茂抢,很是不满,重重咳嗽一声,试图找回场子:“行了行了!都围着干什么?一大爷受伤了,赶紧回家歇着!许大茂,你也少说两句风凉话,不像话!”
“得嘞!”许大茂夸张地一摊手,对着刘海中做个“您请自便”的手势,转头冲易中海喊道:“二大爷发话,我闭嘴!一大爷,您慢走,千万保重贵体啊!”那语气里的嘲弄,傻子都听得出来。刘海中被他噎得脸色一滞,却也没再说什么。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所有的屈辱、愤怒、疼痛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推开身前看热闹的人,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跌跌撞撞地冲回自己家。
“砰!”
沉重的关门。
屋里一片漆黑。易中海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脸上、身上的剧痛,远不及心头那份被践踏的尊严和滔天的恨意来得猛烈。
他摸索着走到桌边,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哐啷——”
“许大茂!你个狗娘养的杂种!我跟你没完!没完!!”他嘶哑的怒吼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中院的喧嚣渐渐散去,何家的厨房里,却亮着灯,飘出饭菜的香气。
何雨柱正系着围裙,哼着小调,手里的大勺在锅里翻飞。
刚下班回来,还没顾得上歇口气,就得给妹妹准备晚饭。
何雨水背着书包,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倦意,还有点心事重重。
“哥,你回来啦。”她把书包往炕上一扔,走到厨房门口。
“嗯,回来了。”何雨柱头也没抬,“洗手去,马上开饭。”
“哥,”何雨水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我问你个事儿。”
“说。”
“上次……上次你答应我的,说找个时间,去保定打听打听爸的消息……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啊?这都过去多久?”何雨水的声音有点低,带着点埋怨。
何雨柱掂勺的动作停顿一下,锅里的菜发出“滋啦”一声响。
他皱起眉头,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