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羽阿兰她饮下这杯茶,她死了,太后自然不会再找她在意的看重的或者其他人,太后都不会再动。如果羽阿兰她敢推辞了,她的家人朋友亲戚等,几乎会因为她落了个被灭门的下场。
这种思考不用人提醒的,羽阿兰她该自动为家人,为她在意的人,为别人考虑到。
今儿个,就算是羽阿兰她不死,侥幸?天下有这么多的侥幸吗?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过五更?这就是避得了初十,过不了十五。
谁都知道,太后她这是要赐死羽阿兰。谁知道羽阿兰她可能就要死于今天,难逃一劫了。
宫廷中这不奇怪,很正常。
在所有人都以为羽阿兰她会死。
羽阿兰她还是这般的平静,从容不改,自如的,她侧眸看向了这茶杯,这静静摆在御桌上的一盏清茶,羽阿兰她看着这杯安宁,平静的茶就好比着岁月的沉淀,在告诉着人们岁月静好。
更能深想到,人生就如一杯清茶,需要去品,去尝,慢慢品尝才能尝出味道来。
羽阿兰她的眸光侧凝在这杯茶上,侧颜光泽洁白肤如凝脂的脸颊,整个人的神情都是无比的宁静的,那双英气不改的单凤眸沉着淡定的看着这茶杯。柚绿色下的芊芊玉手向静摆在御桌上的茶杯伸去,那无名指小指上戴着的黄金镶宝石璀璨的护甲,轻落在紫檀木御桌上,拇指轻划把玩着这杯茶杯。
太后要想她羽阿兰死,她就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吗?羽阿兰她眸中是沉稳,心中是带着一抹不羁又有着十足把握玩味。
想拿我羽阿兰的命吗?羽阿兰她微底含着玩味风华的眸,闪过一丝绝狠的笑意,简直带着一丝高傲与讽味,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命来拿。
这样的轻妄,羽阿兰她执起了这茶杯,腕上戴着的那血玉手镯在这偌大的宫殿外斜射进来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更通红剔透,颜色更是诡异莫变,一如羽阿兰她此时这颜上笑得有几分诡术妖姬一般,让人难变真假,甚至带着几分魅惑。
“这茶可是上上等品,你怎么不尝啊?不喝你意吗?还是你是看不起哀家!”太后她前面的那几句话,温声轻和得没有半分破绽,可后面的话,却说了,是羽阿兰她看不起她?堂堂大宛帝国太后,当朝皇帝的生母,谁敢拂了太后的面子?
羽阿兰她执着茶杯却是迟迟只放在嘴角不饮进,是羽阿兰她在等。等一个时机,终于……
羽阿兰灵敏的耳朵,听着从殿外传来的脚步声……
一步……
两步……
三步……
羽阿兰她心中算着,这脚步声需要大概几分钟到这大殿上来。
羽阿兰她不处于被动之中,遗憾在场的所有人皆认为羽阿兰她处于被动之中。
这些常年呆在深宫后宫中的嬷嬷们,对这些是见怪不怪了,往年,不说是往年,从先帝朝到这一朝,有太多这样的例子,除了那些胸大无胸的妃嫔见太后赐酒或赐茶的,不能分辩是有毒还是别的,还以为是恩赏,一个个轻浮或感恩截戴的争先恐后的饮下那赏赐下的御品。随后不就是扔去喂狼,就是被下面的人处理干净了。
一切还是风平浪静的。
有些自知命运的妃嫔们,有的借各种借口有的要带回自已宫中后再食用,可是根本就是妄想,只能当面给饮下。有的太过顽强不肯饮下,死活不肯饮的,就被上来的侍卫或太监按住,嬷嬷上去扼开了嘴巴,强行给灌下去。进了这地方,还想活着走出去,妄想。
看清了,这儿是个怎么地方。
“太后娘娘,臣妾只觉得这茶味甚是飘远,好茶不静静体验了那一遍沸水泡过的好茶,浪费这茶香就臣惜了。臣妾想再静谧闻一遍茶香。”羽阿兰她打开了这茶盖,这不断冒出的茶香绕在羽阿兰她的呼吸鼻尖之中,清香溢人。
“呵。”太后嘴角莞尔从容颇有德的一笑,颇有贤德的道:“这茶需沸水泡才能将这茶的香味发挥到最极致,你尝一口看,这茶是否真像哀家之所言?再比较比较,此茶用温水所泡的有何不同之处。”
“花樱参见母后,”龙辕花樱此时已经走到了这殿上,突然出现了这一抹靓丽的身影,龙辕花樱她是自已一个人入殿,走到大殿中央跪下对这高居大殿之颠锋的九五宝座凤鸾椅上一身金衣的太后行跪拜礼后,道。心想她一定要让太后为龙辕花樱她做主,这个羽阿兰实在太讨厌了。
龙辕花樱她就是要想除掉羽阿兰。
龙辕花樱她想,龙辕花樱她暂时斗不过这个羽阿兰,不过是仗着有辕帝宠爱她罢了。
所以仗着辕帝的宠爱,恃宠而骄,羽阿兰这个贱人,龙辕花樱她堂堂永昌皇公主,必定要在太后面前狠狠的状告羽阿兰她一笔。
龙辕花樱她就是想着要羽阿兰她痛苦,龙辕花樱她毕竟单纯,又尊贵,是个骄滴滴的公主。
熟不知道太后她是怎么想的。龙辕花樱她心思单纯。
她见着天底下再没有女人能尊贵过太后娘娘了。
太后对龙辕花樱像是特别的宠爱,见着龙辕花樱来了,脸上那笑容立马就有了,像是特别喜欢这个永昌公主一般。给人的感觉就是体现着她这个大宛帝国尊贵的太后,是怎样的喜欢这个女儿,这个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