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婿瓦连拉是未考虑成熟的经济改革的受害者,他好像就是带着旧币去度假的。这次他的钱可以勉强支撑到回来。你能在疗养地休息、洗海水澡,年轻力壮、难道缺钱还是问题吗?我现在要是遇到这些问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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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换货币行动终究带来了应有的结果。8月、9月、10月,卢布的牌价不再下跌。正常的不再是百分之几十跳跃式的浮动开始了。出现了通货膨胀(生产相应下降)可以控制、其增长速度可以制止的希望。
在俄罗斯经济中开始了&ot;切尔诺梅尔金时代&ot;。新总理给至今还在继续的市场改革环境带入一个出人所料的强调重点,即强调可靠性、坚固性和稳定性。
我已经谈过,盖达尔政府陷入了最可怕的意识形态纠纷和精疲力竭的辩论之中,这给我们大家造成了不可娩回的损失。从政治意义上讲,盖达尔政府由于上述原因成了一个最无防御能力的政府。
切尔诺梅尔金的到来,使局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他懂得,总理必须是一个政治家,而且还必须掩护自己的经济班子。必须表达一定的社会志向和情绪。
在第八次代表大会上,对急忙发起冲锋的代表来说,总理的发言就像晴空霹雷。依我说,这是一个深思熟虑的、明确的勇敢发言。他这位具有丰富生活经验的人说的&ot;让我们工作吧&ot;这句话,甚至使狂妄的代表大会变得清醒了一段时间。维克托&iddot;斯捷潘诺维奇诚实地指出了政府的错误和在改革时期威胁国家的那些危险性。
这个人物的出现,立即打破了纯投机政治家鲁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的基础。这位享有威信的铁腕总理为总统政治建立了一个支柱,即第二个政权中心,它似乎把政府所有班子都团结了起来,有负责国家安全的战略班子,有眼下客观上还不能不采取不稳定措施的经济班子,还有对上述两个部门&ot;施加压力&ot;并在生活中贯彻民主思想的政治班子。
哈斯布拉托夫立即感觉到切尔诺梅尔金的力量,评价了他对社会情绪的影响。切尔诺梅尔金和他的代表班子在夏季这几个月大概形成了这样一种思想,即议会共和国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总理,这是不无原因的。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打算把总理拉到自己一边,于是他毫不含糊地暗示,议会对切尔诺梅尔金十分满意。但切尔诺梅尔金没有与&ot;革命的&ot;最高苏维埃去联盟。
对许多事物的共识把我们和维克托&iddot;斯捷潘诺维奇团结在一起。他不容忍无原则的政客作风,同时也不想入非非。这种理智的经验和多年积累的原则的结合,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索有的。
至少,在各种不同的最危机和最艰难的形势下,我和切尔诺梅尔金的认识完全一致。因此我想,这不仅产生于条理性和有理性的必然性的水平上,而且还可能产生于对事物的更加深刻的认识水平上。
因此,兑换货币中所犯的错误,一点儿也没影响我与切尔诺梅尔金政府的关系。
1993年5月22日
星期六,&ot;帕拉斯饭店&ot;在莫斯科市中心的特维尔大街开业。开业典礼邀请了许多著名的俄罗斯活动家、领导人、商人和外交家。应莫斯科市长的邀请,我也出席了。在这种场合所必须例行的-切公事‐‐剪彩、宴请和庆祝发言之后,我准备回家。突然,安全部长维克托&iddot;巴兰尼科夫(他也是被邀请来参加庆祝活动的)意外地请我顺便到他家里做客。时间不会长。他再三恳求我说,这是非常重要和非常必要的。我回答说,星期一我们可以在克里拇林宫见面。巴兰尼科夫说,想私下谈谈,积了许多问题。
我不太喜欢无计划的临时拜访,但维克托&iddot;帕夫洛维奇一直坚持。这是很少有的情况,我没有拒绝的正当理由,只好同意。我们一起坐上我的车,路上我告诉司机和科尔扎科夫,我们不回家,先到维克托&iddot;帕夫洛缎奇那里去。科尔扎科夫满面愁云地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他也不喜欢意外改变计划和线路。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我们很快来到巴兰尼科夫的别墅,进了家,向维克托&iddot;帕夫洛维奇的夫人问了好。巴兰尼科夫意外地向我介绍了一个笑容可掏的壮年人,后者伸出一只手,说:&ot;鲍里斯&iddot;比尔施泰因&ot;。
如常言所说,这已经完全不符合常规。他应该事先通知我他家里有客人。我现在才明白,看来比尔施泰因同我会见,对巴兰尼科夫来说是如此之重要,他这样受前者的支配,以至于不顾礼貌和礼节,只求这次会见能以实现。我意味深长地看看巴兰尼科夫,他只是抱歉地笑笑,以便消除造成的困窘,并高声地说:&ot;请大家入席!&ot;给我挪过一把椅子。
大家各就各位坐下,巴兰尼科夫开始向我们介绍客人。他说,鲍里斯&iddot;比尔施泰因是一个杰出的商人、政治家、我们的同胞,他为俄罗斯做了许多事情。多亏他帮忙,摩尔多瓦现在才得以安宁,而不再继续开战。他是同摩尔多瓦方面谈判中的主要调解人之一。他用自己的飞机把俄罗斯代表团运抵基什尼奥夫去谈判,和平才实现。他还是吉尔吉斯斯坦总统阿斯卡尔&iddot;阿卡耶维奇最亲密的经济顾问。他完全能给俄罗斯引进世界几家最大财团的投资。
总之,维克托&iddot;帧夫洛维奇的谈话很激动、兴奋,他想让我喜欢他的客人。比尔施泰因听到这些赞扬自己的话,虽说表情很谦虚,但他完全知道自己的价值。当巴兰尼科夫非常过分地恭维他时,他微微一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