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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难道能把蓬勃发展的南美国家‐‐就是那个阿根廷和巴西‐‐与的确发展缓慢而又充满内证的非洲国家混为一谈吗?欧洲的巴尔干、南斯拉夫、高加索怎么也不像它们的邻邦土耳其。士耳其这个国家一直克制自己,不采取任何侵略性的对外政治措施,对于它来说,最优先考虑的主要是富裕、自制与和平。

所以,有人说叶利钦政府改变了苏联政治和俄罗斯帝国政治在若干世纪形成的优先权,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俄罗斯从来不想与西方世界对立,相反却一直在向这个圈子靠拢,向文明的欧洲靠拢。从18世纪开始,俄罗斯始终在与人谈判,与人联合。当然,别人敬重甚至有点儿害怕强大而辽阔的俄罗斯,这是对的,但无须担惊受怕!今天,&ot;不妥协分子&ot;在俄罗斯所宣传的对历史的理解是反历史主义的,这种理解被认为是错误百出的外行话。

俄罗斯根据情况的不同,曾与英国、奥地利、德国、法国等各种国家结成同盟。

只有一个阶段,即克里米亚战争时期,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反对俄罗斯。

我们正向过去一直所处的位置回归,回归到协约国时代,只要愿意,回到与西方大国结成联盟的时代。不过,我们在回归时已经更强大、更英明,而且吸取了亲身经历的强权主义(斯大林式的共产党法西斯主义)的惨痛教训。

曾几何时,苏联与其他整个世界对抗,企图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许多国家,把许多国家拉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就是说,苏联扮演过世界宪兵的角色。但没有必要把这种角色描绘成历史环境里的重大的传统角色和正确角色,也没有必要说成是英明的和在战略上经过认真验证的决策。

因为这曾是一种虚幻的,甚至是滑稽的角色。

现在,我们只是强大的国家之一,但又有复杂的、独特的命运……

***

一个身穿迷彩野战服的人……

他就像核炸弹、口香糖、摇摆舞星一样,成了时代的象征。他肩挎冲锋枪、穿着沉重的皮鞋,在大地上游荡,做着自己那粗糙而有时又很繁重的工作。

在我们的国家,我们长期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幸福之中,虽然我们的国家曾是军国主义国家,是侵略性国家,这对于人民来说已不再是什么秘密,如无论我们的小伙子和军事专家们飞到多么遥远的国度,那里都有我们的导弹,但这些穿迷彩服的人我们只是在电影里看过。我们的军队不是在我们这里工作。而是在这些&ot;第三世界&ot;国家的某个地方工作。

这便产生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劲地发生政变,如果身穿迷彩服的人(我仟]的特种部队和空降兵)已在莫斯科&ot;工作&ot;,如果全靠他们参与才能扑灭原议会内部熊熊燃烧的国内战争的烈火,莫非俄罗斯已成为一个&ot;香蕉共和国&ot;?

……对这种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简单回答的。凡是和平濒于边缘的地区,总会出现这些小伙子们的身影。不同的是:他们在执行谁的命令,是谁指挥他们,他们是和平的力量还是战中的力量。最近几年来,他们的作用显然越来越具有威慑性和稳定性,这是指联合国维和部队,指俄罗斯武装力量而言。因为后者在独联体境内越来越经常地发挥那种威慑职能。在高加索,身穿迷彩服的人也是主要的登场人物。那里的儿童在成长时,永远感到战争是一种永恒的怪物。

要争得全面和平的保障,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战争之魔已在我们的家园苏醒。

因此,战争魔鬼有一次曾出现在莫斯科街头,出现在俄罗斯,出现在完全和平的未准备战斗的国家,出现在目前正忙于解决纯属自身的经济问题的国家,并不是偶然的。苏联虽然已经改名换姓,但毕竟留下了一个统一的空间,不可能把我们与各共和国发生的事件分隔开来。

阿布哈兹事件证明,我们的国家,比如说格鲁吉亚和俄罗斯,实际上是一根绳上拴的两只蚂炸。成千上万的格鲁吉亚人逃离战火弥漫的阿布呛兹,酿成了令人恐怖的悲剧;俄罗斯的动荡也迅速破坏了和平协议,使屠杀逐步升级。

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是国际性现象,原俄罗斯议会中的政治赌徒未能在军队中找到支柱,却在那些战火熊熊燃烧的地区找到了武装支柱‐‐训练有素的&ot;战斗队员&ot;。原俄罗斯边缘地区的战火已秧及它的心脏‐‐莫斯科。

今天该如何在高加索建立和平呢?

我想,这个未来的和平方案就存在于经济发展之中。要知道。作战的不是专制制度,而是民主制度。所有的领袖都得选举。他们除了会喊几句战斗口号外,还能给人们提出别的建议吗?目前需要开始搞点儿生产,做点儿贸易,需要开始积累财富(这正是建立独立国家的希望所在),需要寻找与所有想在该国投资者的接触。为达此目的,必须停止军事行动。

我们面临的任务,除了经济一体化、集体安全和政治合作外,还要在苏联领土内重新建立统一的精神空间。更正确地说,不是要破坏这一空间,而是要想方设法地使它还原,挽救那些还未彻底枯死的东西。

目前,民族之间的联系、我们的文化之间的联系。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处于任其自流的状态。我们不仅没有帮助人们逐渐发展这种联系,反而用海关、边界和护照控制加大了它们的难度。我们本应保留统一的文化,却身不由己地在破坏文化(例如,在各共和国不能订阅莫斯科的出版物)。人类的共性,哪伯是强权政治的社会主义时期形成的共性,也应当保护,就像保护森林、清澈的河流、清新的空气一样,我们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理解吗?不知道这种态度绝非单纯的政治态度,而是生态道德观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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