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冯氏下厨,做一餐丰盛菜肴。两个丫鬟,轮番走动,摆放杯箸,腊肉鲜鱼,瓜果素菜,大小碗碟,一十六个,铺满席桌。
温热老酒,袅袅生烟,小啄半口,轻滑入喉,一条线儿下肚,迤俪成腹腔一团火。
三巧儿平日,也少饮酒,今日冯氏有心,铺排盛宴,经不住劝,多喝几杯,粉脸更粉,媚眼更媚。
&ldo;妹妹如此美貌。&rdo;冯氏道:&ldo;蒋官人怎忍心,留你一人独守。&rdo;
一言勾起三巧儿惆怅心事。
&ldo;男人都不细腻。&rdo;冯氏接着说:&ldo;做经纪、走江湖的,把客当家,把家当客,家中娘子,孤寡在家,哪里晓得,他在外的风流。&rdo;
&ldo;我家官人,莫非也如此。&rdo;三巧儿心中打鼓,喃喃道。
&ldo;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rdo;冯氏说:&ldo;男人做初一,就不兴咱们女人做十五?&rdo;
&ldo;姐姐越说越离谱了。&rdo;三巧儿笑。
&ldo;都是独守烦闷,说笑罢了。&rdo;冯氏似笑非笑,端起半杯残酒,一饮而尽。
席宴撤去,五分醉意,五分清醒的三巧儿,与冯氏手拉手,上了二楼,进得卧房,点亮油灯,喝几口茶水,解衣躺下。
恰巧此时,一只飞蛾,灯下旋转,冯氏赶紧起身,拿扇去扑,明是扑蛾,实则将灯扑灭。
&ldo;呀,灯灭了!&rdo;冯氏故意叫嚷:&ldo;莫非闹鬼?&rdo;
三巧儿害怕,裹紧被子,唤冯氏:&ldo;姐姐,快另取个灯来。&rdo;
&ldo;这就取。&rdo;冯氏摸黑开门,到楼梯拐角,引陈商进卧房,待其进入,把门关了,自己守在外面。
陈商进得房内,摸到床沿,将自己脱个精光,而后,翻身上去,抱住三巧儿,连摸带啃。
&ldo;姐姐做什么?别弄。&rdo;三巧儿身体奇痒,伸手抵挡。
陈商捉其双手,牢牢按住,身子一纵,又压上去。仅凭呼吸声,三巧儿感觉,此人并非冯氏,心中惶恐,未及出声,陈商腾出一只手,穿越肚兜,探囊取物,生擒肉团,三巧儿羞辱难当,要喊要叫,嘴也被对方嘴堵住,索性双眼紧闭,凝住呼吸,挺尸一般,含泪忍受。对方却蓦然停手‐‐
&ldo;不解风情,全无乐趣!&rdo;黑暗中,陈商气恼地说。
&ldo;你人是鬼?&rdo;三巧儿恐惧地问。
&ldo;娘子曾听我吹箫。&rdo;陈商说:&ldo;我知娘子对我有意,何不与我尽兴。&rdo;
&ldo;是你?&rdo;三巧儿更惊诧:&ldo;你怎会到我房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