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2章（第2页）

&ldo;堂下，可是王生？&rdo;张知县开口问。

&ldo;小生是。&rdo;

&ldo;今有你府管家胡阿虎，状告你打死湖州卖姜老者，可否属实？&rdo;张知县接着问。

&ldo;青天老爷。&rdo;王生强辩：&ldo;小的一介书生，怎会打死人命，只因胡阿虎喝酒误事，我家法惩治，他怀恨在心，今日诬陷泄愤。&rdo;

&ldo;老爷不要信他谎言。&rdo;胡阿虎抢着说：&ldo;他打人成性，那湖州人的尸首，现埋在他家祖坟侧，老爷明察。是公是母，掰开来瞧瞧。&rdo;

胡阿虎一言，犹如板儿砖，拍王生脑门儿上。

张知县斟酌片刻，令胡阿虎带路，随几个公差，前去挖尸。

胡阿虎认得地方，一指一个准儿。很快，挖得一具腐烂尸骸。抬回县衙。

张知县查看，果然如胡阿虎所言。就要用刑逼供王生。

&ldo;这尸骸，分明是胡阿虎偷来，栽赃小生。&rdo;王生语出惊人，接着说：&ldo;尸骸腐烂不堪，若是当日打死，为何他当日不报，等到今日。&rdo;

&ldo;此言也有道理。&rdo;张知县转而问胡阿虎：&ldo;为何当日不报？&rdo;

&ldo;当日小的念主仆之情，不忍告官。&rdo;胡阿虎振振有词地说：&ldo;哪知他恶性不改，寻个借口，就痛打小的一顿，小的承受不得，这才告他。&rdo;

主仆二人，各执一词，胡阿虎惟恐知县不信，又说：&ldo;打死人命一事，街坊邻里都看在眼里，老爷不信，可找来问。&rdo;

张知县差人，唤王生邻里前来，一问。都说，那日，王生确将卖姜老者打倒在地，而后抬进府里。

&ldo;他没死，躺了一会儿，自己就醒了。&rdo;王生叫喊。

&ldo;若不打你，你定不肯招。&rdo;张知县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扔下：&ldo;打！&rdo;

衙役上来，如狼似虎，执行命令，痛打了王生二十大扳。

王生受苦不过，只得招认。

张知县将王生，监禁狱中，待死者亲属来认了尸首，即可定罪。

实质上，这就是判了无期徒刑。

王生囚在狱中，刘氏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得带两个家童，前往探监。

王生哭述：&ldo;是狗奴才胡阿虎，害我入狱。&rdo;

刘氏心中痛恨，却无良策，只得花钱，打点狱头，让王生少受些打骂，粥饭比别的犯人稠一点。

王家上下，对胡阿虎深恶痛绝，暗暗咒骂卖姜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