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7章（第2页）

【8】

崔大尹升堂。

田牛儿哭泣禀告。

赵一郎将赵宣打死丁文、田婆，诬陷朱昌的经过，细说出来，又将行凶棒槌呈上。

崔大尹接过凶器，仔细查看，凶器之上，血痕犹在。闭眼思忖，赵一郎言辞，并无漏洞，不像谎报。

&ldo;既如此，当初为何不报？&rdo;崔大尹问。

&ldo;当时，小的因念主仆情分，不忍告发。&rdo;赵一郎说：&ldo;如今，他父子恐小的泄露，想药死小人，不得不来禀告。&rdo;

&ldo;你一番说辞，听来不假。&rdo;崔大尹蹙眉，又问：&ldo;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他父子要害你性命，必是私议，你从何知道？&rdo;

&ldo;这……&rdo;赵一郎张口结舌。

&ldo;莫非有难言之隐？&rdo;

&ldo;幸亏主人偏房爱大儿，报知小的，方才晓得。&rdo;赵一郎失口。

&ldo;主人偏房，如何肯报信？&rdo;崔大尹逮住把柄，随口诈唬：&ldo;想必与你有奸！&rdo;

赵一郎脸色大变，铁青带紫，谎言抵赖。

&ldo;你心中有鬼，全写在脸上。&rdo;崔大尹鄙夷地说：&ldo;事已显然，强辩无益。&rdo;

随即，崔大尹差人，到太白村赵家，捉拿赵氏父子，及其爱大儿。

一早，赵宣前往生药铺，买了毒药，单等黑夜，备下酒宴，邀请赵一郎，含笑吞砒霜。可回到府中，院里院外，寻了个遍，不见赵一郎，心下疑惑，哪里想到，事情早已走漏风声，泄密者爱大儿，已整理行装，只等情郎凯旋，席卷些财物，展翅私奔。

赵宣坐在厅堂犯愣。衙役已经到了，不由分说，锁了赵宣，又拿获赵完，府里乱作一团，爱大儿跑出来看，正暗自欢喜。衙役问赵完：&ldo;哪一个是你偏房爱大儿？&rdo;

赵完指认，衙役将爱大儿拿了，将三人一并送交县衙。

赵氏父子，一路胡涂，不知衙门为何要擒拿爱大儿。

到了县衙堂上，崔大尹出示人证、凶器物证，赵完才如梦惊醒，悔恨不已。用当今话说，就叫：芳草地邮电局王八盖子国防绿，浑身绿出了毛，自己仍蒙在鼓里。

证据确凿，证人俱在，赵氏父子，无从抵赖，低头认罪。

&ldo;若你分一股家私，与赵一郎，或许，他不至于出卖你。&rdo;崔大尹感慨。

&ldo;怕他贪。&rdo;赵完鼻涕眼泪一把抓，抽噎道：&ldo;人心贪了，形同无底洞，永久填不满。&rdo;

&ldo;此话当说给你自己！&rdo;崔大尹表情严峻：&ldo;人皆如此‐‐只看他人头上长疮，不见自己脚下流脓。&rdo;

赵完汗。

崔大尹当堂宣判：赵氏父子，害死四人，情理不容。赵一郎与爱大儿通奸，也判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