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大气都不敢喘,吞咽着唾沫悻悻下车,恨不得走出一里地。
车门合上的一分钟里,车内安静到一根银针掉落都听得见。
死寂的气氛持续了一分多钟,最后还是纪柏臣先开了口,“徐刻……”
徐刻抬头看向纪柏臣。
徐刻瞳孔中的纪柏臣剑眉星目,眉骨微弓,居高临下,纪柏臣常是这副姿态。
似乎除了床上,徐刻似乎并没有让眼前的人开心过。
他是失败的。
纪柏臣深吸一气,淡淡道:“靠近一些。”
徐刻听话地靠了过去,纪柏臣一颗颗的解开他的机长服,脱下,将身上的风衣盖在徐刻肩上。
徐刻的机长服被嫌恶的丢在前座上。
“想吃什么?”纪柏臣问。
“都可以。”
纪柏臣拿出手机准备给老陈打电话,手机不停地响,纪柏臣调成了静音。
纪柏臣胸腔中情绪郁结,眉头蹙的更深,指尖迟迟没有拨去电话,下一秒,他放下手机,挑起徐刻下巴,发狠地亲吻着。
徐刻想拒绝纪柏臣,但手搭在纪柏臣胸膛上时竟不舍得推开了。
徐刻给纪柏臣吻到尽兴,吻到一辆奔驰从车前缓慢开过,纪柏臣才勉强饶过徐刻的唇瓣,大手捏在徐刻的大腿上给老陈拨去电话。
徐刻用风衣外套遮盖住了纪柏臣的手。
纪柏臣瞥了他一眼,在他看来,这样的动作和邀约无异,令他的心情通畅许多,动作自然也是一路畅通。
老陈回了车,车内属于龙舌兰酒的信息素已经全部散去。
纪柏臣让老陈去了家中餐厅,点了菜,菜上来的很快。明明这家餐厅客流量很大,但纪柏臣的包厢菜总是上的很快。
徐刻并不想那么快。
菜上齐后,徐刻与纪柏臣在安静的包厢里对坐着。
纪柏臣问:“你有事想说?”
徐刻“嗯”了一下,头低低的,“先吃饭,吃完再说。”
纪柏臣用消毒毛巾擦了手,给徐刻夹了块肉,淡淡道:“瘦了。”
“嗯……有吗?”徐刻没有任何感觉,“可能是这两天有点忙吧。”
纪柏臣:“注意休息,工作以外的事你可以交代老陈和曹和去做。”
徐刻嗯了一声,眼皮始终都没有抬起来看纪柏臣一眼。
纪柏臣阅人无数,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徐刻的怪异。他眉头紧拧,放下筷子再次擦了擦手。
“做错事了?”纪柏臣问。
“没有。”
徐刻明显愣了一下。
纪柏臣看着徐刻颤动极快的眼睫,很难再吃下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徐刻,从唇瓣到下巴,再到微微显露的锁骨,又巡回眉眼……
不论纪柏臣怎么盯着徐刻看,徐刻都始终回避着他的视线。
“徐刻,你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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