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现在是他小婶,出现在小叔办公室里理所应当。
纪临川抬起头,瞥了眼江州,江州手臂上的风衣外套,实在有些奇怪,现在并不热,他没有细想,薄唇翕动着看向徐刻。
“……能和我聊聊吗?”纪临川看着徐刻。
徐刻没有拒绝,与纪临川去了走廊尽头。风呼啸地吹着,纪临川用身体挡住了风,是教养,是保护。
“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小叔。”
“我喜欢他很多年。”徐刻并未隐瞒。
“你很早之前就认识小叔了?”纪临川一脸诧异。
“是。”
纪临川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细问,但不合礼数。
徐刻现在是他的小婶。
纪临川眼尾红红的,难得低头措辞一番,“你能不能别和小叔在一起?”
“……”徐刻被呛了一下,眼神困惑。
“……小叔他这人”纪临川一脸认真,支支吾吾半天,道:“坏。”
小叔他蔫坏!
纪临川试图找个像样的借口劝说徐刻,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必须这么做。
纪柏臣是个有情感认知障碍的人,终身难以治愈,徐刻与小叔在一起必然会受伤痛苦。
纪临川不希望徐刻再次受到任何创伤。
作为外人,关于纪柏臣的病情,怎么也不该由他来说。纪临川陷入两难之地,内心备受煎熬。
徐刻沉默一阵,“哪坏?”
纪临川:“………”
纪临川很难对此举例说明,只是十分坚定地又说一遍,“你……你们不合适。”
纪临川怕徐刻多想,立马补充:“我说的是性格。”
“人与人之间都是需要磨合的。”
纪临川欲言又止,“可是有些东西他没法磨合,就……就比如冰山,你的体温再高,也没法捂化一座冰山。”
“徐刻,离开小叔吧……我不希望你以后太难过。”纪临川说的很诚恳,并且以一个期待的眼神看向徐刻。
徐刻笑着说:“与其纠结未来,我更愿意享受当下。”
徐刻坚韧、积极,生活赋予他的一切苦难只会变成一抹不浓不淡的旖旎色彩。
徐刻的积极,是纪临川最欣赏之处,也最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十年前纪临川帮忙摆平徐刻抡起椅子伤人的事,以及现在提醒他的事,徐刻诚心地向纪临川道谢。
徐刻说,纪临川以后有任何困难,只要他能做到,可以随时找他。
徐刻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大敞着,江州站在门口,眸光淡淡。
纪临川呆在原地,双手紧攥成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爆发性的回身追上徐刻。
“徐刻,你不能和我小叔在一起,我小叔他……”
“叮咚——”电梯门在徐刻右侧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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