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坐了很久,冷静一些后,他把翡翠扳指取出来,合上行李箱,上床睡觉。
刚躺下没一会,门口响起门铃声。
从徐刻有意识开始,他们家就是没有亲戚的,过年也不需要走街串巷。
所以门外的人只会是——徐琴。
他急匆匆地下床,冲出房间,腿软摔了一跤,很快又爬起来,飞速的跑向玄关处,大手拉开门,眼神期待,握着门把手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门外,一道修长笔挺的黑影盖下,单手搂着身板薄削,随时都要栽倒的徐刻。
映入徐刻眼帘的男人西装革履,面色阴沉,呼吸微喘,热气轻轻地洒在徐刻的发顶。
不是徐琴。
是纪柏臣。
纪柏臣风衣上沾着水珠,高大的身影遮盖住了走廊的灯光,浑身的湿透在黑夜中并不明显。
昏暗中,徐刻那双漂亮、落寞的眸子撞入视线。
让人看的心脏疼。
徐刻这双眼睛生得最漂亮,眼神平淡的时候,冷漠疏远,眼神迷乱的时候格外勾人,不舍放过。
但纪柏臣觉得,徐刻哭起来的时候才算是盛景。
眼皮泛红,连带着脖颈,肩甲、膝盖都会沾上一层粉,他曾见过这样的徐刻。
纪柏臣瞬间血脉偾张,捏着徐刻腰的指腹收紧,喉结滚动的频率加快。
“哭了?”
“你、你怎么……来了?”
徐刻没有直接回答纪柏臣的话,而是在低头时轻轻地摸了一下红肿的眼皮。
纪柏臣脱了风衣外套,随手丢在一边,单手将徐刻抱起,迈着长腿走进玄关。
“要换鞋吗?”
“不、不用的。”
纪柏臣看着徐刻脚上的拖鞋,脱下皮鞋,他并未在玄关处找到其他男鞋,索性放弃。
“卧室在哪?”
徐刻指了个方向,“里面那间。”
纪柏臣将人放在床上,冰凉的手背探了探徐刻的额头,“吃药了?”
“吃了。”
纪柏臣一颗颗地解开徐刻身上的衬衣扣子,徐刻面颊泛红,忽然攥住他的手。
“你手冰……”
“……”纪柏臣冷声道:“自己脱。”
纪柏臣打开徐刻衣柜,找了件宽松的衬衣,给徐刻换上。
“躺好。”
纪柏臣摸了摸徐刻的发丝,给他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