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臣抬眸望向徐刻,视线在徐刻发红的眼眶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
他依旧无法与之共情。
徐刻从纪柏臣深邃的眼眸中看见了一片冷漠,眼眶里瞬间蓄起泪水,喉咙发紧。
纪柏臣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
“今天有点讨厌纪柏臣。”
徐刻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缕风,一吹即过,河水平静无波,不痛不痒。
纪柏臣眸光一凉,“讨厌他为什么不离他远点?”
“……”是啊,他为什么不离纪柏臣远点?为什么要抱有期待?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吗?
徐刻抿紧唇,低着头。
纪柏臣把药箱放回去,回来的时候,徐刻已经躺下了,蜷缩起来,背对着门的方向,背对着纪柏臣。
纪柏臣揭开被子,阖上了眸。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月影稀松,二人中间像是隔开了一条银河,谁也没往前迈一步。
半个小时后,纪柏臣怀里一热。
徐刻紧紧地抱住了他,身上烫的厉害,声音含糊,“纪柏臣……”
“嗯?”
“我热。”
“要帮你?”纪柏臣伸手触上徐刻的脸颊,徐刻冒着虚汗的脸靠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点头。
纪柏臣解开了徐刻的扣子,刚吻上徐刻的脖颈,徐刻忽然道:“你抬头。”
“嗯?”
徐刻的手在黑暗中从纪柏臣喉结移到唇瓣,食指摁在纪柏臣唇瓣上。
纪柏臣:“想做什么?”
徐刻用食指撬开了纪柏臣的牙关,摁在纪柏臣的舌尖上。
“没规矩。”
纪柏臣勾唇一笑,亲的乐意,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拉住徐刻乱动的脚踝,徐刻瞬间就安分了。
徐刻乖顺起来的时候,会带着些许主动。
纪柏臣到天光亮起才堪堪餍足。
徐刻咬了他许多口,掌心、指节咬的最凶,非要留下一个牙印才肯松口,松口的时候,他意识迷糊,眼神哀怨。
“纪柏臣,你没有心……”
徐刻轻斥中带着几分委屈,眼泪还没从眼眶里坠落,人就昏睡了过去。
纪柏臣眸光一凉。
“纪柏臣有心,只是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