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挂了电话。
徐刻回病房的时候,昏迷的Omega已经醒了,哭着对徐刻致谢,徐刻轻声安慰后离开。他乘坐电梯下楼,身影单薄地站在医院的门口。
这是人流量最密集,且有监控的区域。
半个小时后,徐刻接到了丈夫的电话。Alpha说在门口等他,并且将车牌号告诉了他。
徐刻嗯了一声,低着头往门口走去。
正与一位穿着白大褂,一脸焦急的医生的擦肩而过,医生很是担忧的对着另一侧单手插兜、高大英俊的Alpha劝说:“纪总,您真的不能注射抑制剂……”
徐刻依稀听见了医生的话,步子忽然怔了一下,缓慢回头,这是一个下意识地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
医生正与一名斯文矜贵,西装革履的Alpha一同进了医院,徐刻继续抬起步子,往外走。
纪柏臣一只腿跨进医院扇门,眼底细微亮起光,步子微顿,抽了腿,猛的回身。
医生已经提前进了医院,一抬头发现纪柏臣不见了,等了一会依旧没等到人影,于是立刻从扇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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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臣正朝着一个男人箭步迈去,那个男人背影清瘦,穿着单薄的毛衣和牛仔裤。
纪柏臣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将人紧紧地卷在怀中,纪柏臣的风衣在狂风中荡起,Alpha的呼吸沉沉,声音沙哑,尾调在颤:“徐刻……”
徐刻身体一僵。
这并不是他丈夫的声音,与徐刻在电话里听见的并不一样。但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
虽然徐刻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否是真的,至少在这一刻是真的,一种背叛感油然而生,他当即将腰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这是公共场合,请你自重!”徐刻说,“我有丈夫了。”
消失半年,失而复得的温热感还未在怀中暖开,徐刻有丈夫的话像是一把利刀,剜进纪柏臣本就隐隐作痛的心脏。
纪柏臣剑眉紧拧,逼近徐刻,大手托起徐刻的下颚,另一只手摁着对方的腰,不许徐刻逃离分毫,眼神里糅杂怒火。
纪柏臣尾调低沉,“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徐刻抬头,Alpha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五官深邃立体,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眸子里微微漾着水光,一股强烈的冲击感令徐刻恍惚。
徐刻的眉头微蹙,“我们认识?”
徐刻的疑问让纪柏臣眉头一压,他喉结滚动,盯着徐刻的修长洁白的脖颈,反复巡回确认徐刻皮肤上没有任何痕迹,才强压下理智,“你觉得呢?”
“抱歉,我不记得了,我今天还有事。”徐刻带着厌恶、用力地挣脱开纪柏臣的怀抱。
纪柏臣钳制着徐刻腕骨的手收紧,S4级Alpha的力气很大,徐刻不论是从体力还是身高上都没有任何优势。
纪柏臣居高临下,眼眸微漾,薄唇贴着徐刻的颈侧,近乎吻上,声音舔舐着他的肌肤,耐心询问,“有什么事?”
徐刻躲着纪柏臣的脸,冷声道:“我丈夫来接我了。”
虽然他并未见过自己的丈夫,但徐刻是个绝对忠诚的人,眼前的人似乎认识他,但这样的行径实在令他拿不出任何尊敬。
徐刻来榕城是为了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他不希望被自己的丈夫看见自己与其他Alpha贴的这么紧、这么近。
“丈夫?”纪柏臣笑了笑,大手钻进他的毛衣里,肆无忌惮,“结婚多久了?”
“三年。”徐刻一脚踩在纪柏臣的皮鞋上,用足了力道,“松开。”
纪柏臣嗤笑声加重,细细地品着徐刻口中的三年,随后抬手碾压着徐刻毫无痕迹的后颈,“知道你三年前在哪吗?”
“别碰我!”徐刻一把握住纪柏臣的手腕,碰到了微凉的绿盘鹦鹉螺,他将对方逾越的手隔开。
纪柏臣反握住他的手,低头浅浅亲吻,“徐刻,三年前,你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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