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称呼,令徐刻心脏颤了颤。
“嗯。”徐刻与纪临川离开,二人靠在邮轮的铁质围栏边,纪临川说有事想说,但支支吾吾半天没开口,好一会,他才道:“徐刻,离傅家人远一些。”
这会又改了称呼。
纪临川补充:“尤其是傅庭。”
纪临川不知道傅庭怎么会和徐刻认识,也不知道二人是在伊通街哪见过,但傅庭这次回京的确有些奇怪。
徐刻嗯了一声。
纪临川再次沉默,好一会又说:“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找小叔。”
纪临川并不知道徐刻与纪柏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知道上次在官行玉的生日宴上,徐刻与小叔中间似乎有隔阂。
纪临川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找我也可以。”
“好,谢谢。”
纪临川盯着徐刻被风吹起的发丝,“徐刻,你和……我小叔还有可能吗?”
纪临川不是不死心,早在两年前纪柏臣宣布自己婚事的鸿门宴上,纪临川就死心了。
他本来以为纪柏臣患有情绪感知障碍,对徐刻不会有感情,不过是生理需要,而后觉得有趣漂亮,消遣消遣,但事实是他想错了。
徐刻是特殊的,特殊到儿子公然与老子叫板,在家族宴会上杀父亲的立威,为徐刻放弃关于纪司令的一切关系、权势。
纪临川清楚的意识到,他从前想着如果纪家不同意他就带着徐刻私奔的想法无比荒诞。
纪临川所希望的,是徐刻不再受到伤害。小叔愿意为了徐刻做到这个地步,纪临川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有的。”徐刻坚定地说。
“有就好。”纪临川说:“小叔这两年过得很辛苦。”
徐刻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眼底随之泛起涟漪,轻轻地漾着,他说:“我知道。”
纪临川又说:“小叔有感情。”
“我知道。”徐刻又一次重复。
纪临川嗯了一声,一步步地往后退,然后扭头走了,徐刻薄削的背影就这么迎风而站,狂风吹着,他西装扣子一颗未解,领带挺括,仍旧是一丝不苟的清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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