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力气反抗,索性由纪临川去了。
纪临川的手法很专业,很舒服,没一会顾乘就有些想睡,纪临川用毛巾给他擦干脚,放回床上的时候醒了神。
纪临川给他盖好被子,端着盆倒水去了。
纪临川回屋后,站在门边,手放在灯控开关上,“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嗯,今晚谢谢了。”顾乘抬起手摆了摆。
纪临川僵硬地站了好久,忽然问:“顾乘,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没有的事。”顾乘刚说完,灯就关了,纪临川关上门走了,像是没有听见他回答似的。
顾乘心脏忽然就揪了起来,刚支起身又被理智摁了下去。
算了……他追出去又能说什么?他和纪临川还是保持这种关系的好,指不定婚礼还得给纪临川发喜帖呢。
不要闹得太僵。
纪临川离开了顾家,坐在车里抽烟,迟迟没发动车子,听了两个多小时的雨声,抽完了烟,终于发动车子走了。
纪临川回家后,又过了两个小时,给顾乘发了消息,【两年前的比赛,我挺想见到你的。】
纪临川当初给徐刻和顾乘都邮寄了门票,当天他不止一次朝看台望去,纪临川以为,他更想看见徐刻,但事实不是。
他一直在看给顾乘预留的位置。
顾乘没来,顾乘从未说过会来,他说他很忙,没有空看比赛。
纪临川那天心里始终空落落的,但他憋着一股劲,想着顾乘会来的,再等一会就会来,期待一点点落空,一直到比赛结束顾乘都没有来。
失落填满了纪临川的心脏。
他才明白什么是喜欢,他对徐刻更多的是一种欣赏产生的怜悯与心疼,他希望徐刻能过的好,而这些,只要有人能给徐刻,不是他也没关系。
纪临川离开京城时,释然居多。
可现在,他知道顾乘要和虞也结婚时,心脏是真真正正的疼,一抽一抽的。
纪临川又发:【以后还是朋友,有需要可以找我。】
同样的话,截然不同的心境。
纪临川不会强迫什么,也不会去追问什么,他一直清楚顾乘不喜欢他,甚至有点厌恶他。
他知道顾乘的秘密,被隐瞒的秘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而这把刀交在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手中,一定是惴惴不安的。
在表白之前,纪临川并没有任何信心,他知道顾乘的家庭,也知道顾乘这些年的不容易,如果纪临川进入国家队做教练,他会很忙,也没法帮到顾乘。
无心商业的纪临川选择留在了京城,跟着小叔历练,找好商道,等待时机,蛰伏两年,他如今才算有资格,才敢提出追求顾乘。
只是好像还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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