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京城很大,每天都能遇见很多人。”
徐刻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老陈也没再多问。
九年前,易感期的纪柏臣带Omega去酒店的事,一直让老陈觉得很古怪。
纪柏臣明明对Omega的腺体激素过敏,怎么会与Omega……
老陈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是:纪柏臣没有碰那名Omega,又或者说,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半小时后,纪柏臣会议结束,他交待完曹和剩下的事,乘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
纪柏臣上车后背靠着车座,眉目肃冷,风雨不动。
老陈瞬间会意下车等待。
纪柏臣侧眸看向徐刻,衬衣西装,穿着正式且得体,脖颈的吻痕尚未消散。
在不可窥见的衬衣、西裤里,纪柏臣清楚的记得每一块吻痕落在何处。
他喉咙发紧,“徐刻。”
“嗯?”
徐刻有些紧张,捏着证件的手愈发用力。
“我未必能在一段婚姻中给予你正向的情感回馈,你介意吗?”
“没关系。”
徐刻没有奢望纪柏臣能爱他,更不是想要一纸证书,一个名分,他只是想试着靠近纪柏臣。
近一些……再近一些……
近到让他知道纪柏臣的喜好,知道纪柏臣的习惯,这样才算是个称职的追求者。
“徐刻,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你可以和我说。”
“嗯。”徐刻点头。
纪柏臣盯着徐刻的眼睛,“如果你无法忍受我的冷漠,可以随时向我提出离婚,不必委屈自己。”
徐刻愣了一下。
纪柏臣会对他很冷漠吗?
他不知道,只是摇了摇头说,“没关系的,不会委屈。”
能和纪柏臣结婚,已经很好了。
纪柏臣的眉头蹙得很深,眼底像是裹了层寒霜。
他深知自己是个没有情绪起伏的人,无数个细小的行为与绝对的理智会在无意识中重伤对方。
比如在纪严海十年前重伤时,纪柏臣的冷静与整个纪家的动荡格格不入。
也就是这个时候起,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