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忙吗?”慕容瑞问道言无为。
“我听他们说你醒过来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你。”严无为走了过去,绝口不提慕容器的事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慕容器一眼,这一幕落在后者的眼中无疑是一种无视。
慕容器听着她们二人当着自己的面说着亲呢的话,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她们…私下里,便是如此的吗?
姑姑会这么温柔娇柔,而严相会是这样温柔体贴。
…却都不属于她。
“我真的有好好喝过药了。”见严无为不相信自己有乖乖的把药喝掉,慕容壡又第二次重申道。
“那就好。”严无为坐在床榻上握着慕容壡的手,一边搓着对方的手为她暖和一边笑着这么说道。
说完了这些,严无为的目光才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慕容器身上去了,她问到慕容器:“太子殿下也来了?”
慕容器还没来得及张口回答严无为的话,便听见了坐卧在床榻之上的姑姑慕容壡替她答道:
“哼,做出了那般小人行径之事,她不来,还谁来?”
闻言,慕容器跪着的身子又将头低下了些许,受过家法的话此刻浑身上下都是泛着疼的,纵然再想解释,却也无力。
“太子有孕在身,久跪会伤身,还是先起来吧。”严无为假装不知道她们姑侄二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只这般当作臣子来说道。
虽然严无为是这么说了,但是慕容器也不敢起身,因为坐在那儿的姑姑慕容壡并没有发话让她起来。
见到慕容器不起身,严无为轻叹了口气,然后手悄悄的拍了一下慕容壡的手背,后者顿了一下,抬目不瞒的看了她一眼:她犯了错!
严无为对视着她:可你不也罚过她了吗?
慕容壡继续瞪着:罚的不够,她竟然欺负你。
严无为无奈:她到底还怀了孩子。
大约就是因为惦记着慕容器怀有身孕,于是慕容壡才对慕容器说道:“你起来吧。”
“器儿谢过姑姑,谢过…严相。”慕容器听到慕容壡开口让自己起身了以后才俯下身行了一跪拜之礼,对她们二人说道。
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牵扯到了身上哪的伤口,慕容器一下疼的龇牙咧嘴的,看得一旁的严无为忍不住皱起了眉:她就知道脾气上去了的慕容壡哪怕是对着自己亲侄女也不会心软到哪去。
若是在平时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严无为定然是不会再说什么的,毕竟再怎么说,这整个秦国也只有慕容壡才能光明正大的教育慕容器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慕容器纵然有再多的不是却也是怀着身孕在身的,若无意外,她肚里的这个孩子便是秦国的下下一任秦君,慕容壡这般下手没轻没重的还真不怕把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给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