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很上心呐。”她问道严无为,“不知当年太傅助本宫姑姑夺得王位之时是否也这般上心?”
她以为严无为至少会神色有所改变,但严无为听此过后不过淡然一笑,竟然痛快地承认了,“确实也如这般上心。”
“你……!”慕容器大约是想骂严无为的,但她看着那张出现在自己梦里无数次的脸又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半晌,她道,“非得如此吗?”非要来逼我,去成婚吗?
严无为的目光从她脸看移开了,看向了她的背后,远处那被各军帐围在了中间的王帐,她道,“殿下已经长大了不是吗?总要来面对的。”
慕容器看着她不说话。
严无为还是从容镇定的模样,“那些人是殿下派出来的不是吗?”
慕容器眼睛一眯,她并不意外自己派到相国府上的细作会被严无为发现。
“其实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殿下想要那个位子,我定然会助殿下夺得它的。”
“……为什么?”良久,慕容器才开口问道她。
闻言,严无为的目光从远处移了回来,看向了慕容器,明明是在看她,但慕容器却感觉得到对方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一个与她有五分相似的人。
“她身体不好,很累了,若殿下能早日继位,对于我来说,确为一大幸事。”那人如此道。
这样说过了以后便是要提步要走了,路过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器忽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来,那时她们一道出使楚国,她少年心性,想骑马奔腾,宫人担心她的安慰却死活不让,最后还是严无为出言许了她骑马玩。
那时的她是真的会为严无为的一句话而开心欢喜的,因为她真的给过她欢喜快乐。
她还记得她说过自己不会骑马,说要待她长大了来教她。
“严相要学骑马吗?”擦肩而过时,慕容器伸手拉住了严无为的手臂,轻言问道。
一心想要归去的严无为摇头道,“臣学不会。”
“我可以教你。”
“多谢殿下,臣还是不学了,学不会的。”
闻言,慕容器偏头仰视着她道,“相国多年前曾说过,待我长大了,要我教你骑马。”
“臣有说过?”严无为怔了一下,又微微笑道,“许是戏言吧,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手一滞,垂下松开了严无为。
“若殿下无事,臣便先行告退了。”说罢便去了,而慕容器却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日落西斜,她才忽地清醒了过来,低声喃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