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见慕容器愿意回去了,连忙去张罗软轿来,结果慕容器看都不看一眼,撑着一副弱身板非要去清泉殿。
她想见见慕容壡,见见那个曾抱过她哄过她给过她温柔的姑姑,问问她与严无为…是不是真的是那种关系。
可她在清泉殿外站了许久,也不曾见慕容壡宣她进殿。
日幕落下,天渐渐黑了,清泉殿内殿外都掌起了灯,可能是要下雨的缘故,今晚上的天格外的闷,让人喘不过气来,慕容器站得腿都有些麻了,清泉殿门才缓缓开启,她抬目看去,出来的却不是她的姑姑,而且大宫女糖糖:
“参见太子殿下。”糖糖欠身行礼道,“殿下,王上刚刚醒过来,身子还乏得很,就不宣您进去了。”
闻言,慕容器垂下了眸,半遮起目,她的眼皮本就生的极薄,现下在夜幕星河的映衬下,她垂着的眼敛里生生透出一股疏离出来,“我知道了。”
她缓缓跪下身,对着清泉殿郑重地嗑了三个响头,算是请安了,过后便站起身来,行单影只地朝宫外走去。
慕容器从清泉殿出来后便是要回去了,她的贴身的仆人一直跟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走便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东宫,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夜幕四合,生生透着股压人的气势来,闷雷滚滚
是要变天了。
“殿下,该用饭了。”奴仆上前对到了东宫后便一直呆坐不语的慕容器道。
慕容器没说话,目光有些游离。
奴仆又小小翼翼道,“殿下,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您可万千要保重身体啊…”
闻言,慕容器终于动了一下,她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奴仆,半晌,她道,“公叔雅呢?”
“回殿下的话,公叔夫人在后院里。”
慕容器站了起来,转身往后院的方向走去,丢下话道,“随本宫去瞧瞧。”
“…是。”
到了后院,站在门口把守的人见到慕容器来了,皆跪身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夜里起了风,慕容器最近清减了不少,晚风一吹,她身上那件太子服的下摆便随风而动,发丝还微微有些凌乱,她站在那儿,站了许久后才道,“把门打开,都退出去,本宫有话要问她。”
“遵命。”
“吱嘎”屋内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公叔雅坐在靠墙的床榻上听见开门声后缓缓抬起目,冷着眼看着进门来的那个穿着明黄色太子服腰间佩剑的人。
她进来后,门又被人从外面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