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器不想让公叔雅担心,便道,“母亲说了便是。”
公叔雅见慕容器如此乖巧,心中甚是安慰,“你这番去楚国,严相待你可好?”
提到严无为慕容器面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微笑,“先生待我甚好。”
慕容器自觉没有什么不妥的,可她这一副样子落在了公叔雅眼里就格外刺眼。
“甚好?”公叔雅语气带上些许厌恶,“她若真是待你好,当日在楚国就不会带你上街,让你遇刺了!”
她气愤道,“还好你没个什么大碍,不然她得提头来见不可!”
“母亲——!”慕容器提高声音道,“当日是我要闹着上街的,也是我害先生受伤的,若不是先生不顾自己安危救下我,我现下尸首都凉了!”
“器儿……”
“母亲若再冒犯先生,便休怪孩儿不孝了。”
“你……”公叔雅心里对严无为又是记了一笔,可看慕容器态度如些坚决的样子心知不宜再多说,便道,“好,娘不说她了。”
慕容器的脸色才好上了些。
母女二人又继续用饭,快要结束时公叔雅忽又对慕容器道,“说起来,娘还有一事想托你办办。”
慕容器抬头看着她母亲。
公叔雅继续道,“我一好友的丈夫,本是个武将,官职不大,前些年在校场练兵时伤了眼睛,便从军里退下来了,我与他见过几次,觉着他肚子里有几分文墨的,便想着在你说说,让你给他寻个差事。说起来这位叔叔在你小时候满周岁时他还送过你周岁礼的呢。”
慕容器对这种事也并未起疑,毕竟秦国现下想入朝为官,还是得靠士家大族的人推举才是,所以公叔雅这般说了以后慕容器只问道,“那母亲想孩子给他个什么官职呢?”
她是东宫太子,一般来说只要不超出她范围内,慕容器还是愿意帮她母亲下的。
“他原先是当过兵的,文官的事他恐不熟,我看还是做本行吧……兵部有空缺么?”
慕容器想了想,“我刚从楚国回来,现下又休朝,兵部有没有空缺我不大清楚,母亲若是急的话我找先生问问?”
公叔雅一听这话急了,“别去找她!”
慕容器一愣。
公叔雅一下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便又换上了温柔的口气对慕容器道,“严相是一国之相,哪里抽得出时间来过问这些小事?再者,你才做了太子没多久,你姑姑本就对你软弱的性子不满,若是她知道了这事,恐会责罚你。”
“不会的,姑姑与先生都待我很好。”
“那也不能同她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