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你了。"小女孩将镜心塞进我手里,"救他们,还是救自己?"
镜心在我掌心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新的画面:
周叙白在病房里与无影人搏斗;
现实中的"我"正用水果刀在墙上刻着诡异的符文;
医院走廊里,越来越多的病人开始玻璃化。。。。。。
最可怕的是九楼窗外的景象——整座城市正在缓慢镜化,高楼大厦的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行人脚下的影子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时间不多了。"小女孩的身影开始模糊,"当现实完全镜化,镜渊就会。。。。。。"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一支箭突然从黑暗中射来,穿透她的眉心。小女孩惊愕地瞪大眼睛,身体像打碎的瓷器般裂开。怀里的心脏掉落在地,被一只苍老的手接住。
"总算赶上了。"
佝偻的老妇人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握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弓。她的脸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右眼浑浊发白,左眼却清澈如孩童——正是戏院里那个提白灯笼的阿婆。
"你是。。。。。。"
"上一任守镜人。"她咳嗽着,嘴角渗出黑血,"你母亲的师父。"
老妇人掰开镜心,里面竟藏着一枚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九只闭着的眼睛,与九瞳匕首如出一辙。
"这才是真正的镜心。"她将钥匙塞进我手里,"用它打开你右眼的锁。"
右眼突然剧痛,黑液如沸水般翻涌。恍惚中,我看到自己的眼球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的锁孔。
"快!"老妇人突然推了我一把,"她回来了!"
镜厅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瓷白的手臂伸出。小女孩的头颅从深渊中浮起,断裂的脖颈处生长出镜面触须:
"你们。。。。。。都要。。。。。。留下。。。。。。"
钥匙插入右眼的瞬间,世界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