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刚准备伸手去抓解药,解药又被沈渡拿了回去,朱颜睁大了眼睛,这是搞什么?故意戏耍于她吗?“我错了,你把解药给我。”朱颜可怜楚楚的看着沈渡,“以后再也不会了。”“那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沈渡一脸高深的看着朱颜,眼下朱颜已经痛苦难耐,必定会对自己有求必应。季方明1果不其然,朱颜连连点头,着急问道,“你快说,我就要顶不住了。”“以后案子再忙,你也要记得给我做饭,而且,你必须陪我一同进食,避免像今天的事情再有发生。”沈渡的话让朱颜完全摸不着头脑,以后天天给他做饭,还要陪他一同进食,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答应还是不答应?”沈渡并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把话说的很清楚。朱颜没得选择,只能点头答应,一把夺过了沈渡手中的解药,连忙服下。沈渡为其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微舒一口气道,“不领情也就算了,狠起来连自己都敢算计,真是让人佩服。”服用解药之后,朱颜终于有所缓解,对于沈渡的话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并未理会。休息了一晚,朱颜也彻底恢复了精神。用过早膳之后就又全心投入到了案件中,脑中回想着师傅说过的话,掏出本子把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然而,这一切依旧岿然不动。沈渡从门外走进,看着朱颜又在整理案子,便开口询问,“你是刑部的人,知道季方鸣的历史吗?”朱颜眉头一皱,摇头道,“不太清楚,你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沈渡也将眉头蹙起,“季方鸣的历史很干净,其中定有什么可疑之处。”朱颜好像在其中受到了启发,又连忙整理起了本子上的线索,明眼上的线索最终都是无迹可寻。而那些盲区里的线索,却是让她有了意外的发现。就在她刚要与沈渡分享自己的发现时,景林匆匆来报,“大阁领,陈县令的家中着火了。”“什么?”两个人皆是意外,匆匆带人赶往现场。当他们来到现场之时,现场的火势已经有所控制。但是此时的陈守杰被人绑成了粽子一般,悬挂在房檐之上,而他的下面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炭火。“大人。”内卫府的兄弟连忙上前,“我们的人赶到之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属下不敢破坏现场,只能等大人来了之后再做定夺。”沈渡微微点头,而一旁的朱颜直叹其忠心,不仅忠心还很有头脑。再看陈守杰的样子,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朱颜猛然想起在芙蓉园发生的事情,当时的三姐夫与三姐也是被人这样绑着挂在高处,下面燃烧着一堆炭火。这样的惩罚极为残酷,到底是什么人会想出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人?沈渡让人将陈守杰放下,他们也开始在房间中仔细勘察。勘察了一圈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这让朱颜有些不解,“凶手作案必定会留下线索,难道是我们侦查的不够仔细?”朱颜有些自责,走到门口,向着在外观望的人群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忽看到了人群中有一个仓皇的背影,像是准备逃跑。“什么人,为什么要跑?”朱颜一声惊呼,内卫府的兄弟们连忙上前将欲逃跑的人抓住。沈渡也是快步走出,在看到被抓之人时,朱颜的神情有些意外,“还真的是你?”季方鸣一言不发,看着沈渡和朱颜眼神无比怨恨。“这么凶做什么?杀人放火还好意思拿着朝廷俸禄,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朱颜说着,一挥手就让内卫府的兄弟将人带走。本以为这次抓到了凶手,众人都可以缓一口气,却不曾想在给季方鸣定罪之日又出现了意外。刑部大堂。所有有关人等都在此见证,沈渡一脸威严的坐在正堂之上,手拿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回音久久不落。“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沈渡询问。季方鸣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神态傲娇,理直气壮。这样的一幕,让朱颜很是懊恼,上前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想承认么?如果不是你所为,那你为何又会出现在现场,还见到我就跑,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季方鸣刚欲开口,忽一个衙役匆匆跑来抱拳回禀道,“大人,大事不好,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又有人家着火,而且所着火的府邸还是在任官员之舍,而且那在任官员也离奇失踪。”“什么?”在场所有人皆惊。凶手就在众人面前,可眼下又有人犯案,难道说凶手不是一人所为?“这是怎么回事?”朱颜将质问的目光瞪向季方明。此时的季方鸣却是一改常态,发出冷笑,并且用一种极其嚣张的态度看向朱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怎么回事,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根本就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了。”“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朱颜追问。“我只是跟着乡亲们进去看热闹,难道这也有罪?”“你为何又见我就跑?”“我只是忽然想起家中有事需要处理,所以想要离开,没想到却被你误以为是畏惧于你,真是可笑。”“你!”朱颜一时气急,竟不知如何回怼季方鸣。季方鸣再次发出冷笑,看着眼前的众人,态度更是嚣张,起身言道,“现在已经真相大白,难不成还要将我问罪?朱大人,我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案件再次发生,你如何将我定罪,又如何救下那失踪的官员?”“此事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办法。”朱颜冷冷的说道,“你只需要将你所犯之事如实供出就是。”“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对我无罪释放!”季方鸣的态度十分嚣张,完全不将在场之人放在眼中,也完全无视了沈渡的身份。“砰”的一声。惊堂木再次敲响桌案,响声让人心生颤抖。白阎王发怒了,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寒意,这还得了?季方鸣一脸坚定的看着沈渡,眼中丝毫没有畏惧,“大阁领要想用气势唬人的话,我劝您还是消消气,您的这套对我无用。”沈渡冷哼,“我沈渡办事从来不靠耍嘴皮子,来人,将此人带下去,大刑伺候,重刑之下,就不信他还不招。”“大阁领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季方鸣的眼底也露出畏惧之色,所有人都是神情诧异的看着沈渡。季方明2“刚才不是还说我只有耍嘴皮子的功夫么,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到底是不是只会唬人。”沈渡冷冷的说着,向着景林使了一个眼色。景林会意,一伸手内卫府的兄弟就将各种刑法摆于正面之上。夹棍,银针,还有鞭刑……虽不及来罗织的一些刑法残酷,但也极其受用。看到众多刑具,季方鸣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拳头紧握在了一起。沈渡挥手,就在景林将要为季方鸣上夹棍时,忽然一声传召,来罗织带人走了进来。见眼前一幕,来罗织面上的笑容很有深意,还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沈阁领总是教导本官不要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没想到自己却在这里滥用私刑,还是对朝廷官员用刑,还真是明摆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沈渡的脸色异常阴沉,看到来罗织的到来本就不满,没想到说出的话更是惹得他心烦。“此案是女皇交于我一手办理,我自有分寸。来少卿不用在此多管闲事,免得让我对你判一个扰乱审案之罪。”“沈阁领好大的官威呀,真是让来某佩服,不过话说回来,季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钦选之人,你就算本事再大,权势再多,也不能私自对人用刑,更何况现在证据不足根本就不足以定罪,你这是想要屈打成招,来某断然不会见此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