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嘛不敲门就进来啊!”她一边指控老妈,一边手忙脚乱地拉被单裹紧自己。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过,遮什么遮?”顾妈妈挑眉,似笑非笑地说。
顾惜惜脸腾地又红了起来,撅嘴说:“我敢保证,我妈一定是天下猥琐妈了!”
“死丫头,易枫摸你,你就幸福得两眼冒傻光,老妈摸你就叫猥琐,嗯?也不知道谁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顾妈妈一个箭步窜过来,敲了她头一记,“起来,吃早餐了,昨晚消耗了不少体力,不补充不行了。”
“行啦行啦!我现起来,我起来还不行么!”顾惜惜索性裹着被单从床上跳下来,跑到衣柜里拿了一套家居服,然后小跑着冲出房去,下体那点不适突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说,有顾妈妈这样妈,才有顾惜惜今天!
顾妈妈目送女儿身影消失门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一小滩血迹,叹了口气,既有不舍也有欣慰。“养了这么多年女儿,终于长大了,真是舍不得!”
她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收走床单,拿到外面阳台,丢进了洗衣机里,回来又给顾惜惜床换上了一套干净床单。
顾惜惜梳洗完毕,神清气爽吃了早餐,洗碗时候,突然灵感爆发,赶紧把碗洗完往消毒碗柜一放,就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了文构思。等她再从文构思中回到现实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也就是说,中午饭省下来了。顾家母女俩早有默契,十二点半她若没有送饭去花店,顾妈妈就会楼下就近解决午餐,或者自己上楼来吃。
她饥肠辘辘地跑到厨房,发现没有吃,就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找了块面包先垫肚子。客厅里放了歌,活动了一会,才换衣服下楼,打算到花店帮帮忙,然后再去市场买菜准备晚餐。
这一天,对于顾惜惜来说是充实一天,对于易枫来说是忙碌一天,而对周家敏以及周家人一天却是鸡飞狗跳一天。周家敏和易枫中了同样一种不明成份春ya,易枫拥有无与伦比自制力都理智失,她情况比之他只会坏不会好。当晚周家人将她五花大绑关房间里,请来了家庭医生,折腾了一整夜,后不得不打了镇定剂,才让她消停下来。
周老爷子昨天才刚刚出院,见宝贝孙女儿别墅对所有男人又亲又抱,还脱了衣服当着众多保镖面大跳艳舞,这一折腾又心脏病发,连夜被送回了医院。周家敏父亲周国斌得知女儿之所以会发生这样意外,始作甬者是自己大嫂王雪琴时,怒从中来,带着老婆儿子杀到了哥哥周国雄家里,把刚从法院回来周国雄和王雪琴夫妇堵了门口,双方展开了激烈骂战。
周国雄因为儿子周家豪被当庭判处了二十二年有期徒刑,情绪已经十分不稳定,经过这一番骂战,是心力交瘁,生生气出病了,差点步他老爹后尘进了医院。王雪琴为人彪悍,法庭上为了维持形象,情绪早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老公倒下后,竟然扯着骂人骂得凶周国斌老婆打了起来,还口不择言咒骂:“你这个Bia子,当年还不是靠着勾引亲姐夫上位,Bia子生女儿有什么好货色,骨子里也是一样淫荡,从小就巴着易家那小子不放,这次要不是她自己昨天巴巴地跑去金海湾酒店,能被变成这样?我没怪她破坏我计划害了我家豪,你们倒敢来怪我了!”
“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呢,家敏她还小不懂事所以胡来!如果不是大伯母想出这样子损招,也不会害人不成反累己,我听说家豪哥原本能轻判几年。”
王雪琴冷笑,“二十三岁女孩子还年纪小不懂事?哼!以前我不说你们是因为觉得不关我事,现我倒不妨说了,这女孩就是给你妈教残,平时不教教她大家闺秀矜持,反倒纵容她恃宠生娇,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迟早她被人轮了还不找不到孩子爹!”
周家人多口杂,帮佣众多,也不知怎么,这么一段掐架骂仗对话被人传了出去,险些伴随着周家豪贪污案登上了社会版,虽然终被压了下来,但周家小公主声名却s市上流社会传开了。
周家敏一天二十四小时内自残两次,终因为割腕失血过多而进了市人民医院,也就是安远琪所医院,然后消息终于传到了顾惜惜耳中。彼时顾惜惜刚从药剂室里出来,她从易枫留家里两只水晶杯上取了残留物进行了化验,从中分析出高浓度催情药成份,暗暗庆幸昨晚及时给易枫吃了解药,也从未有过庆幸自己平时喜欢研究这些旁门左道稀奇古怪药物。
从药剂室出来后,他将水晶杯放回原位,料定易枫从酒店取回这两只杯还有别用处,她从头到尾都戴着手套进行,没有让自己指纹留杯上。她脱去手套又放回药剂室里,关好门,又拿了手机拨方东凌电话,这次接却不是电话主人,而是他副手约瑟夫。
“hell!MayIhelpy?”
“死洋鬼子,说中文,不知道我英文不好吗?”
电话那头男人立即改成了流利中文发音说:“嘿嘿!老板正跟中东那边开会,顾小姐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或者我帮你转达。”
“我传了个催情药分析样本过去东凌哥电脑里了,你帮我查一查是不是阎罗帮有人会制作这种毒,还有,我要知道那个人名字和详细资料!”
“我明白,中国人有句话叫一山不能容二虎,顾小姐这是想知道谁这么高明,竟然能制造出沾一点就发作强效催情药。你放心,我一定会用速度找到他!”
顾惜惜没好气地说:“我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你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我下一次药药力?”
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威胁!约瑟夫连忙赔笑,“不用不用,你赶紧把样本资料传过来,我先去叫人准备办事,不打扰了。”
啪!电话断线了,这是落荒而逃表现啊!顾惜惜得意地笑着,走进卧室,把自己甩床上,躺干净被褥上,猛然回想起昨夜,心头升起无限遗憾。初夜啊!她初夜,竟然啥甜头都没尝到就莫名其妙没了,怎么能不叫她扼腕咬手帕呢?
敞开卧室外,传来开门声音,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看,发现易枫回来了,光着脚就跑到门边迎接。“你回来啦,饭菜都冷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吧?”
“不忙,我晚上吃过餐了。”易枫把包放下,脱了鞋。
顾惜惜连忙拿过他包,走到客厅顺便往挂钟上一瞄,都十点了,就回头对他说:“那我做宵夜吧,妈应该回来了,正好给妈也煮一份。”
他原本想说不饿,但看她希冀目光,就点头说:“好。”
经过这段时间同一屋檐下相处,他已经发现,她有把他当猪仔养倾向,总是变着法子给他弄吃。天知道他对吃并不挑剔,只要不是甜品,不是过期食品,其它基本都能入口。
他进了屋,先是洗了个澡去掉一身汗渍,再出来时看见她还厨房里怀碌,就走到厨房门口,静静看着她背影。经过了昨夜,他惊觉自己对她感觉有点变质了,原本只是单纯把她当成一个妻子人选,一个可爱女孩子,可是今天一整天,她影子却他脑中如影随形。